付小蔓家里也有些背景，再加上有一个在二中做学生会长的哥把事情捅到了学校，蔡文文又是通报批评又是写检讨，还差点受了处分。

两边都没占到便宜，仇也算结下了。

此时，付小蔓看到蔡文文居然沦落到在夜市卖袜子，那舒爽就别提了，比被篮球少年牵着手漫步在阳光下还要通透。

关于蔡文文和付小蔓的事儿，在二中属于人尽皆知，杨毅一看摊位前的付小蔓，也立马回忆起当年的种种。

再看蔡文文恨不得当鸵鸟的架势，不由得直摇头。

唉，真就一点战斗力都没有的吗？离傻子圈儿又近了一步啊！

把袜子一扔，让正选货的顾客再等等，“这位是....付小蔓吧？”

付小蔓一皱眉头，这才看向杨毅。

想了半天，好像是初三的小屁孩儿。

更是玩味，“哟，蔡文文你...”

想说，蔡文文你换口味这种刺激人的话，结果后半句还没说出来，就让杨毅顶了回去。

“哟什么哟？你还切克闹呢！”

“是不是想说，堂堂二中女神级人物，怎么跑这儿卖袜子来了啊？”

付小蔓：“……”

她还女神？我呸！

杨毅：“是不是想说，越活越回去了啊？”

“瞅你那点觉悟，人家这要勤工俭学，懂吗？”

付小蔓：“你....”

“别你我的，和你又不熟！”

杨毅那张嘴就跟开了闸门一样，“买不买？不买让一让，家长没教过你少给别人添麻烦吗？”

“真没教？没教可是不咋地了，你看看人文文姐的家长。”

说着拔高声调，“人家一个联合执法的魏宏波阿姨，他爸是蔡纲....蔡纲你们知道吧？在阳城也算个企业家了。”

“这家庭差出摊那几个钱吗？舍得把孩子扔到夜市来吃苦，那得是什么家教？”

引得一众吃瓜群众的惊呼，杨毅气势更盛！

“让一让，让一让！在这多耽误事儿，都不愿意说你，咋还赖着呢？”

付小蔓被喷的体无完肤，想上去挠人！

可是，与她同行的伙伴实在丢不起这个人，没看半条街都在看她俩吗？

“走吧走吧！”强行把付小蔓拉走，落荒而逃。

付小蔓憋屈死了，从头到尾我好像就叫了两声“蔡文文”吧？啥也没说，却被喷了一脸唾沫腥子。

这边被耽误的顾客不但没怪罪杨毅怠慢，反而好奇地看着蔡文文，来了句，“现在的小孩儿啊！懂事儿的少了啊！”

蔡文文....

从羞愤，到迷茫，到现在...飘了！彻底飘了，飘的想哭。

长这么大，也没让人夸过她懂事儿。

一激动，“阿姨买袜子吧？多送你一双。”

“嗯！？”杨毅有点懵，姑娘你是真不太聪明呗？

事实证明，蔡文文确实不太聪明。

事后缓过劲儿来问杨毅，“杨毅，你净胡说！！”

杨毅，“我说啥了？”

“你不是不让提我妈是魏洪波，我爸是蔡纲吗？为啥你能说，我不能说！？”

杨毅：“.....”

长叹一声，“回头我多给你点钱，送出去那几双袜子也不让你赔了。”

“为啥？”

“有钱好好去看看脑子！”

人呐，有时候就怕念叨，尤其是两个人一起念叨。

蔡文文从来没觉得自己是傻子，结果被杨毅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关键是还有孙明明这个僚机：

“小文文啊，你真快进傻子圈儿了。”

于是......

“切！”蔡文文鄙夷回瞪，这俩成一伙儿的了！

不过，蔡文文被夸的正美呢，还在乎这两张破嘴了？而且，还回了一句：“傻就傻呗，傻人还有傻福呢！”

算是正式踏足傻子圈儿。

摇晃着丝袜，刻意张扬：“袜子袜子！五块四双，便宜实惠，快来看啊！”

喊的比杨毅还卖力，半条街都能听到她嘶吼。

完全忘了丢脸，还有绝不被杨毅支配，这两件事。

其实，本来就是，心魔都是自己给自己的，陌生人谁管你是谁的女儿，还是卖袜子的？自己的事儿都琢磨不过来，哪来那个米国时间关心你？

尤其是像他们这种家庭，相熟的自然知道，不可能沦落到摆地摊的地步，反而要高看一眼。

开始说什么都不好意思干，可只要适应了，不用杨毅说，她们也就什么都干了。

其间也碰到几个熟人，包括同学，可没有谁真把她当成一个卖袜子为生的小商贩。

这让蔡文文更加自得，老娘不比谁差嘛！

……

九点多，夜市的人还有不少，杨毅就张罗着收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