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法这种东西,但凡有一个豁口打开,就会灭了其中气焰,江宁顺着竹竿被带了出来,可整个人已经不能叫人了,就连抓着竹竿的手都要开始融化了。
席玉心口一凉,脱了衣裳将只剩下一个脑袋的江宁的裹在里头,飞快朝着古洛村的方向跑去。他飞行的急,树枝乱坠,挂的脸蛋生疼,身上也被挂了好几个口子。
“没事了,没事了。”
他也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安慰江宁。
安海等人看到霞光飞过,正要去问,就见席玉大步掠过,理都没理,楚承业看他怀里近揣着东西,连忙跟了上去,“怎么样了啊,怎么就你一个人啊,你怀里抱的什么,江宁呢!”
“出去!”
席玉进屋后便关上了门,楚承业吃了个闭门羹,原本还想说几句的,可看着师兄发这么大脾气,他也只好就此作罢,只是心里也跟着着急。
好一会儿,席玉才将怀里的人从衣服兜里捧出来,江宁浑身支离破碎的,席玉皱着眉,道:“你告诉我,我现在应该怎么做?”
江宁道:“没事,将我埋在极阴之地,会自己好起来的。”
席玉道:“极阴之地...好,我这就带你去。”
江宁道:“你总不能真的把我埋起来吧。”
席玉沉思片刻,最后找了个铜盆,将她的脑袋放了进去,又用布盖住,端着出了门,询问村长,来到落花洞前。
这里就是整个古洛村的极阴之地。
落花洞死了太多人,怨死的亡魂不少,阴气冲天,适合江宁养伤。
“好一点吗?”
“嗯,可我身上的血...”
席玉这才注意,自己的衣裳也脏污了不少,随即道:“没什么的,那我们就在这里?”
江宁点点头:“十天后来挖我。”
席玉轻轻应了一声,抱着她走进落花洞深处。说是十天后,他怎可能放任江宁一个人在这,于是每天便在门口守着,反正他也不用吃饭,倒也不在乎许多。
只是等到第五天的时候,他收起了地上的铜钱,让楚承业去办差。
“什么意思?这事儿怎么和傅长老牵扯上关系了?”
席玉道:“三言两语和你说不清,总之按照我所说的去做。”
他必须要帮江宁报这个仇。
楚承业挠了挠头,也不好再问,拉着安海去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