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还怎么瞒住？

搂在一起根本没分开，只是两人谁也没主动出声，李长寿脸皮厚而且本就不怀好意，可卫昭君并未想到会演变成现在这个结果。

“殿下，我们……”

继续装睡显然不可能，卫昭君终究是过来人，强忍着身心的异样和不舍，轻咬樱唇就要挣脱李长寿的臂膀，但没想到话没说完就被李长寿堵住。

有道是做都做了，那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一路莽到底！

许久之后，李长寿终于将怀中佳人放开。

“夫人要打要骂，孤绝不会反抗！”

他就说说，真要动手他肯定不会任由打骂，现在不过就是装作愧疚和歉意的样子，总不能占了天大的便宜还洋洋得意对吧？

哪怕心中得意，表面上多少也要给卫昭君几分薄面。

卫昭君：“……”

打骂？

现在打骂能改变什么吗？

卫昭君什么话都没说，强忍着酸痛想要起身整理，只不过还是因为身子虚倒在了李长寿怀中，不知道该羞还是该气，但气也是气她自己！

“孤知道自己做了不该做的恶事，也不想为自己辩驳，现在只希望夫人能告诉孤，你……”

李长寿再接再厉，毕竟系统上清楚的表明现在两人关系值不降反升，又来到了87点，这可让他信心十足！

“夫人你家夫婿是何人？”

“殿下想做什么？”

卫昭君现在心绪很乱，她知道这样很不对，可二十年寡居下来不是没有变化，况且刚刚几个时辰发生的事难道全部怪眼前少年郎一人？

她就没有错？

人家为了救她，被卷入追杀还受了箭伤，至于后面发生的事她自己又不是全然毫无知觉，本就是半推半就……

连卫昭君自己都不解，她并非那种按耐不住寂寞没有定力的女人，为何今夜就？

是因为受人追杀生死都不确定后的放纵？

此刻听到李长寿追问，这才面色复杂的抬头，微微红着脸想要挣扎起来，却发现李长寿根本不愿意放手。

“孤知道昨夜发生之事无法挽回，唯一能做的就是亲自向夫人的夫婿负荆请罪！”

李长寿表情严肃认真，但话锋一转又非常强硬的说道：“但事已至此，孤希望夫人可以与夫婿和离，然后进入王府！”

“就，就当从未发生不行吗？”

卫昭君不知道如何形容，是感动，还是愤怒？

亦或者两者都有？

而且她也清楚错误不是李长寿一个人造成，既然如此她不想让这个错误继续下去。

“不行，大丈夫在世，一人做事一人当，既然做了就不可能当做没发生，但孤也不会任由夫人清誉受损，所以孤能倾尽所有补偿夫人的夫婿和家族，任何要求只要孤能办到都不会有半点犹豫！”

如此承诺，坚定的目光和语气。

卫昭君怦然心动，有这般担当的男儿世间少有，况且还是皇室贵胄，是当今皇帝的儿子，天下间什么样的女子娶不到？

而她，不过就是徐娘半老的一介妇人，早就嫁过人生养过。

“殿下又何必强人所难……”

“孤希望知道！如若夫人担心你夫婿家有过激反应，孤可以亲自陪夫人回去请罪！”

堂堂皇子做到这份上，哪个女子能不动容？

卫昭君也是女子，即便当年霍家也未能对她如此，说到底她和那个人之间其实没多少感情，更像是相濡以沫，互相尊敬而已。

“不用了……”

夫婿家族？

哪还有什么夫婿家族，霍家二十年前就死绝了。

“夫人，你既然知道孤的身份，就算不说，孤也能让皇城司调查出来！”

李长寿非常执着，执着的样子还有些孩子气，卫昭君见状又好笑又好气，最终只能轻声叹道，“殿下不用麻烦皇城司，妾身二十年前就已经和离，这些年一直独居在寒山寺后。”

她的身份，其实不想让人知晓。

当年发生了什么她清楚，所以同意了和离，也并未回到燕州卫氏娘家，反而来到此地过上了隐居生活。

“已经和离了？那太好了！”

李长寿装作惊喜连连，满脸都是庆幸和高兴，那模样像极了小孩子心满意足后的纯真，连卫昭君都忍不住噗嗤一笑，可随后就察觉到不妥，忍着辛苦。

“殿下没听清楚吗？妾身二十年前！就已经和离了！”

在二十年前，加重了语气。

她这般年纪怎么还能嫁入王府？

再者她背后还是燕州卫氏，又牵扯到霍家谋反一案，今夜又被太子派人追杀，她如何能……

“那不是再好不过？”李长寿故作不明，“不是，夫人别误会，孤的意思是，既然夫人如今独身，那嫁入王府就没有人会多说什么！”

“殿下，妾身的孩儿如今都比殿下大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