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纵使开春气温回暖，然而京城的温度还动不动就冰寒刺骨。

皇宫内，皇城司正在例行巡逻，突然间的喷嚏声也让几位皇城司高手有些诧异。

“头，你这是感冒了？”

在他们眼里，自家司尊那可是铁人，几乎不用休息，一心扑在公事上。

几乎没有什么人能够比得上，关键武功还厉害，人人都很佩服。

顾凡擦了擦鼻子，摇头否认，“突然间鼻子有些痒，没事，继续巡逻吧。”

眼下皇宫局面不是很好，甚至整个京城都陷入一种奇怪的气氛中，寻常老百姓可能感觉不出来，但朝堂上的那些大臣都已经隐隐有了一些看法。

“头，我听说今早上朝，陛下都没去，都是太子主持朝政？”

“少说话多做事，别乱说话！”

“我这不是好奇嘛，陛下怎么突然间就病倒了，现在太子已经彻底掌控朝堂我们皇城司这段时间，日子不好过啊！”

皇城司是天子亲卫，向来只听从皇帝一人的命令。

在此之前，太子数次三番想要拉拢皇城司，奈何顾凡都挡了回去。

现在随着乾明帝病倒，皇城司的日子自然不会很好过。

顾凡也清楚这点，闻言不动声色却低声告诫，“最近让兄弟们都忍耐下，好好约束下面的人，不要与太子府那边起冲突。”

“属下明白，只是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殿下去了江南鞭长莫及，我们留在京城再这么下去，恕属下直言，等太子一旦登基……”

“慎言！”

顾凡低声警告，但随后拍了拍身边人肩膀，叹了口气，“这日子不会很长，殿下去江南也只是权宜之计，有殿下自己的考虑，我们既然被委以重任留在京城，自然要为殿下守住皇城司。”

“诺！”

然而京城眼下的局面，顾凡自己心中都没底。

皇城司的权势，来自于帝王。

乾明帝还在位，那皇城司的确高枕无忧。

可一旦乾明帝倒下太子上位，任何人都清楚，他们这些人十有八九，都会遭到清算。

轻则丢官卸职，重则脑袋不保还连累家人。

皇城司这一百多年来，类似的事情不止发生过一次。

“幸好阿母跟着殿下去了江南，否则万一太子起势，我也首尾不能兼顾。”

顾凡望着这看似无事发生的皇宫，不禁也是有些一筹莫展，哪怕最近有不少朝中大臣为他说媒，他也都一一婉拒。

大事未成，如今成家立业那不是害了人家姑娘吗？

“也不知道阿母在江南怎么样，身体有没有好些了？”

想着这二十多年来，含辛茹苦单独将他拉扯到的母亲，顾凡就心中有愧，这世上女子守寡都会被左邻右里指指点点，何况像他们母子这般来路不明，更是没少被外人背后议论。

如果没有他，顾凡相信以他母亲的条件，要重新找个好人家嫁了很轻松。

奈何就因为他，所以耽搁了这么些年。

“等殿下回京主持大局，我定要为阿母找一户好人家。”

顾凡心中下定决心，人生不过短短数十年，他母亲已经为他耽误了二十年，难道还要继续耽误下去？

身为人子，不能如此自私。

“头，太子又进宫了！”

“果然是太子，这三天两头没召见就入宫，真的是不顾外界议论啊？”

正想着，身旁传来轻声议论，顾凡抬头望去，果然看到太子的马车入宫，之前他还阻拦但如今已经见怪不怪，有些事情他心中清楚。

“头，你说太子这天天入宫，我听御林军的兄弟私底下谈起，这太子也不是每次都去帝宫面圣，有几次还去了后宫方向，你说里面？”

看着手下在那边挤眉弄眼，顾凡直接一拍两人肩膀，却什么话也没说。

转身就继续巡逻去，其他人也耸了耸肩。

现在京城关于太子的风言风语又不少，除了猜忌外，还有更过分的，都已经提及了乾明帝三十年前的所作所为。

最终都被人笑谈，虎父无犬子！

别说他们这帮外人看不下去，连朝中那些清流派大臣，都已经有不少在背后怨声载道。

“皇家的事，不是你我能够谈论，不想死就闭上嘴。”

顾凡在前面走着，却传音入耳告诫自己的手下。

他会不知道吗？

整个皇宫发生的事情，顾凡都清楚。

甚至他还知道，太子数次前往冷宫见了丽妃，当然这后宫内如今除了贵妃外，也就丽妃还年轻貌美，其他那些妃子要么早早过世，要不也已经姿色不复当年啊。

……

华灯初上，钱塘县码头远远的迎来了一艘楼船。

很快楼船靠岸，钱塘县令早就恭候多时，同时还擦着冷汗。

毕竟原本告诉他三天后才会到，午时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