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气越发的厚重了，十大妖圣尽数出手。

每一击下去，都是成片的人族死去，除却鲜血之外，甚至连躯体都不曾留下。

转眼之间，部落就有数十万人遭到了屠戮。

偌大的部落，死伤过半。

“该死的妖族！”

战士们纷纷拿起武器，要保卫家园。

然而，在巨大的实力差距之下，他们什么都做不到，只能仰天怒吼。

就连最强的首领大石，在十大妖神面前都是不堪一击，其余者，又如何是对手？

“大石兄弟！”

不过，让十大妖神未曾想到的是，石屋之中，竟然是出现了好几位巫将。

“又是这群畜生在作乱！”

见到大石倒在血泊之中，几名巫将瞬间就红了眼，朝着十大妖神杀去。

“一群没脑子的蛮夷，这也敢上来？”

计蒙冷笑一声，巫妖二族本身就是大敌，它自然不会心慈手软。

一个准圣，想要击杀巫将，那简直太简单不过。

瞬息之间，几名巫将也死于计蒙之手。

同时，其他的妖神也未曾停下攻势，依旧在屠戮人族。

哭嚎声遍地。

天外天。

女娲正端坐于云台之上。

忽的，她感到心头一痛，说不出的烦闷。

作为圣人，自然是和生老病死早就撇清了关系，出现这种情况，必然是哪里发生了某些不好的事。

心烦意乱之下，女娲当即进行了推演。

“畜生！”

片刻后，她猛的睁眼，那张本充满了圣性和柔和的脸上，头一次出现了怒意。

她看到了，人族发生了血祸，被大肆屠戮。

也看到了自己的孩儿在哭泣，在挣扎逃窜。

“动手的，为何是妖族。”

但随即，女娲看清了出手的是十大妖神。

轻叹了一口气，在震怒的同时，心中也满是纠结。

若是其他种族，她自然可以毫无顾忌的出手，可她本身却也是妖族，和妖族有牵连。

一边是同族，一边是自己创造的种族，两者之间，一时很难抉择。

就在这时，一道素白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娲皇宫外，挡住了女娲的去路。

正是那鸿钧圣人。

“道祖这是何意？”女娲冷声道。

鸿钧悠然道：“道友，你我既为天道圣人，就应该明白，洪荒天地中，自然有天道循环，一切皆有因果，身为圣人，不可干涉。”

“人族遭到屠戮，也算天道循环？”

女娲气急，怒目相向，“若是正常的冲突战争也就罢了，单方面的屠杀，也算天道循环？我仅仅是想阻止杀戮也不行？”

“自然。”

鸿钧颔首，“既不为圣人，一切都有定数，也是天道循环。”

“那我问你，巫妖初战之时，也该是天道循环，你为何要出手？”女娲反问道。

面对这个问题，鸿钧不做回答。

但无形中的威慑，让女娲绝望。

她虽然也是圣人，但如今不过是圣人一重天的境界。

而这鸿钧，早就身合天道，晋升到天道圣人的阶段。

两者之间的差距太大了，大到让女娲感觉无力。

“回去吧，况且，那人族部落已然覆灭，道友即便能下界，也改变不了什么。”鸿钧又道。

女娲朝着不周山方向看了一眼，果然大石部落已被十妖神屠戮一空，整个部落都覆灭。

这让她心情更加沉重。

可女娲也明白，自己不是鸿钧的对手不说，如今下界，却是也无力回天。

即便她是圣人，也不能违背天道的意志，让那无数冤魂起死回生。

一切已尘埃落定。

当下只得重重叹了口气，自顾回了娲皇宫中。

鸿钧见状，也飘然回到紫霄宫。

这天外天，依旧一片宁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洪荒之中，谁也不知道，这里曾有两位圣人发生过对峙。

首阳山。

“嗯？”

闭关一个元会的通天，心忽有所感，苏醒了过来。

“人族有大量族人被屠戮？”

一番推演之下， 他也明白了事情的经过，只得重重叹了口气。

人族这劫难，终究是躲不过啊。

百万人族被屠戮一空，而且还是十大妖神出手，这背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仔细一想，其实不难推断。

应当是那东皇太一和帝俊开始炼制屠巫剑了。

他作为人族父神，因果深厚，自然有所感。

不过，通天没打算插手。

倒不是和鸿钧说的那样，要遵循所谓天道循环。

而是通天明白，人族距离崛起，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