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急如焚,泪簌簌的向下掉,突然间眼尾睨到了一缕寒光。
武徽因满脑筋都是萧乙笙,全都是要阻挡萧启东,不可以再叫他打乙笙了!
这一刻她什么全都顾不上,完全是个母亲对儿子的爱跟保护的本能,箭步冲到边上的桌上揪起水果刀,奔向萧启东。
萧启东屈身揪起萧乙笙的手正要逼他签名,忽然身体猛然微僵,只感觉背后一冷,而后有啥快速的流淌出。
他回过头,不敢相信的目光望向武徽因苍白又惶恐的脸盘。
武徽因两手紧握着水果刀,虽说手在颤,可目光很坚决。
“你……”
萧启东刚说一个字,武徽因向倒退一步,手中的刀拔出,红血四溅,洒在她的脸面上滚烫又快速冷却。
男人挺拔的身体摇了下晃晃而后跌在地面上,背后的伤口不断有
血水流出,显眼刺眼。
武徽因蕴满眼泪的眼睛中一片腥红,她深吸气,咬唇哭说:“我不会叫你这畜牲伤害乙笙,你就是畜牲。”
孱弱声音传来,好像做某种决定,不停抖动的两手拿刀慢慢走向他。
萧启东意识到什么,想要逃,但是背后伤口太疼,连站都站不起,只可以向前爬。
每个人的心里都关着野兽,徽因也不例外,长期逆来顺受,情绪忽然暴发,人性的恶得到解放。
她化成野兽,一回回的撕咬住萧启东。
萧乙笙早已晕厥,而萧启东趴在不远处,死死瞪着门,目光中写满对生的渴望。
武徽因手中的刀哐当一声落到地面上,沾满血水不断的抖动。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她又哭又笑。
可怜的一生,终归结束了。
救护车赶到时,推开门便看见这样惊心的一幕。
……
萧乙笙被送医院,而萧启东直接送太平间。
萧闻笙接到消息赶过来时,沈静好正好也赶来。
“乙笙怎样了?”沈静好问。
萧闻笙摇头,“状况不明。”
沈静好不再多问,和他一块去急诊室外等。
半小时后,急诊室门开了,萧闻笙走向前,声音冰凉,“我弟怎样?”
医生摘下口罩,不慢不急说:“患者没生命危险,可身上又许多抽打伤,还需时间休养。”
萧闻笙敛眼没有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