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娴儿可有大碍?”此时,傅卿文轻轻坐在夏锦娴的床边,不自觉的伸手给夏锦娴捏了捏被角。
“回夫人,小姐淋了雨受了风寒,如今高烧不退,恐怕是需要一些时日才能完全恢复。”
大夫一拱手,将夏锦娴的实际情况一一道来。
“什么还需要数日才能恢复,明日可是要进宫的人,如何能如此耽误!”
傅卿文原本才好转的脸色,突然就垮了下来,大夫吓得一哆嗦立马就跪了下来。
“有没有什么办法,让小姐能快些恢复!”
她并非是询问,更几乎是一种命令要求的语气,这一瞬间让大夫说不出来话。
“这这这……夫人恕罪,也不是全无办法只是这办法有些伤身子,只需加大一些药的分量即可。”
大夫自然是不敢得罪这太尉府的夫人,只好如是说到。
“其他事情用不着大夫操心了,救醒小姐,才是大夫应该做的事情。”
傅卿文的脸色难看极了。
昏睡的夏锦娴脸色苍白,一睡就是整整三天,已经错过了入宫与嬷嬷见面的时机,可是太尉府如此重要的地位,傅卿文自然是会想出办法。
三天之后,天色也终于放晴,仿佛都已经重新活了过来。
“咳咳咳……春桃我想喝水。”夏锦娴终于苏醒过来,却觉得口里十分干涩。
原本睡着的春桃,听到她的声音一下子就惊醒过来。
“小姐您醒了,春桃去给您拿水。”
春桃见夏锦娴喝的特
别的急,立马给她顺了顺。
“小姐,奴婢这就去叫大夫来。”春桃立马就跑了出去。
“春桃春桃……”夏锦娴一连叫了几声,随后就昏昏的睡了过去。
“春桃,我这是睡了多久了?”睡梦之中,她突然感觉有人,在她的额头上放了冰冰凉凉的手帕。
“你已经睡了三天,也应该醒过来了。”傅卿文的声音,猝不及防的从头顶传来,她便奋力的,睁开了眼睛,果不其然傅卿文的脸庞近在咫尺。
夏锦娴便不乐意的撇开了脸,宁愿侧身面对墙壁,也不愿意面对她的脸。
“娴儿,你为何就是如此不理解为娘的心呢?”
虽说是语气平淡,但是傅卿文几乎是用力的将夏锦娴的身子拧了过来。
“放手!”夏锦娴十分反抗,一把就推开了傅卿文的手。
怒火攻心的傅卿文,一巴掌打在了夏锦娴刚刚褪去烧的脸上。
这突然的一巴掌将夏锦娴打蒙了,愣了好几秒钟才慌过神来。
眼见这样的夏锦娴,傅卿文突然心里一紧,她居然动手用手打了“她的女儿”。
傅卿文没了后话,立即站起来离开了屋子,独独留下了夏锦娴一人。
“小姐,大夫请来了。”不多时候春桃才带着大夫回来。
“小姐您的脸……”那从发烧之外透露出的五只印鲜红的烙在夏锦娴的脸上。
她却迟迟的不说话。
“春桃帮我梳妆打扮。”
“小姐这是要去哪?”
“见母亲……”
夏锦
娴眼神坚定不再多说一句话。
一番梳洗打扮以后,夏锦娴的脸上的伤痕,终于被一层层厚厚的脂粉掩盖了起来。
“娴儿来打扰母亲了。”
“你……的脸。”
傅卿文没有料到,方才还慌然无神的夏锦娴,这会居然主动来找她,必然是为了进宫的事情而来。
“无妨,只要母亲可以放过娴儿,母亲尽管打便是。”
“你究竟还要胡闹到什么时候!”
“啪!”的一声,傅卿文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之上,她从不曾想这女孩居然会对这件事情如此抵触。
“我可提醒你,你若如此顽固不化,你妹妹的安全,我可不敢保证!”
夏锦娴吓的后退了几步,既然她已经怕了,傅卿文更加有把握。
“今日你如此顶撞,你妹妹今日所需要的药物便不给了,李妈!”
傅卿文端坐着看着她,大有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
“不不不,母亲娴儿知错了,娴儿听话。”一提到妹妹她总会心软,这是她的软肋。
“知错便好,我可以原谅你这一次,可是如若是下次再犯,可就不会再给你机会。”
傅卿文转头,瞧了无助的夏锦娴一眼。
“进宫后你妹妹也妹凭姐贵。赵嬷嬷待会就来,你去准备着吧,要好好学习宫中规矩才是。再说这赵嬷嬷可是花了不少银子才请来的,如若是怠慢了……”
“娴儿明白。”
傅卿文一个眼神,夏锦娴就知道她的意思。
一颗不听话的棋子,是不
会有什么好下场。
夏锦娴失魂落魄回了自己的房间,只觉得急火攻心,根本什么都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