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图毕竟是巴图,虽然胆怯,却不慌张,他轻吸口气,缓缓说道,“这一片矿山,灵石的产出越来越少,又没有找到合适的采集地。我正为此忧愁。”
“嗯,”木头点点头,安抚道,“其实也不少,每年有些波动是免不了的。让人觉得少,都是低语着中间克扣得多,你也不必自责。”
“是,大人。”
“不过你有忧患意识是好的。”
老人站起身,拍拍巴图肩膀。巴图站的笔直,老人在他身旁显得有些瘦弱。
“铃兰你照顾好,她家老头可不好惹。”
木大说完走出了帐篷。
巴图点头称是,跟木大一起走出帐篷。老人正要上马车,回头说道,“精灵的三个使者你要留意,我怕他们去而复返。”
“是大人。”
看着缓慢离去的马车,巴图呆立在原地,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黑暗,孤独,恐惧,在这狭小的空间里被赵晓智内心无限放大,他感受不到时间的流动。只听到“滴答,滴答”的水声,让赵晓智感觉自己还活着。
他在黑暗中摸索到滴水的地方,躺在水滴下面,张开嘴,一滴一滴的水正好滴入口中。丝丝的凉意,让他心绪稍稍平静。
赵晓智轻抬起手,摸了摸耳朵,那里只有湿粘和钻心的疼痛。
“我什么也做不了,在这里只有等死。”赵晓智嘴里没有说话,嗓子里发出呜呜地呢喃。
他想到了父亲,赵晓智恨他,恨他挣了这么多钱,却让自己成了一无用处的废人。想到往昔建立在金钱上的快乐是多么的可笑。赵晓智快在这要死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有多荒唐。他笑着哭出了眼泪,地下小黑屋里发出诡异的声音,似笑似哭,如泣如诉。
“晓智,你要好好活着。”
那是林峰的声音。
“有什么怕的,一拳打破。”
那是一个很陌生地声音。
“一切只是猎物。”
又一个声音说道。
“死亡才是永恒。”
第四个人的声音。
“我好怕,我真的好怕,你们来救救我呀。”赵晓智哭着哀求道。
“赵晓智,赵晓智,是我,你醒醒。”
一个模糊的人影渐渐清晰,赵晓智哭着喊道,“雅兰,是你,你是来救我的吗?”
雅兰看着赵晓智。
“你原谅我吧,这几年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不就只是你无数玩物的一个吗?”
赵晓智痛苦,“失去你,我才知道你多么重要。”
赵晓智哭的悲切,让雅兰也止不住落泪。
“你别哭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鼻涕泡都出来了。”雅兰扶起赵晓智,用手擦去他眼眶上的泪水。
“你救救我吧,我快要死了,我真的不知道死亡和明天那个会先到来,我不想死,我好害怕。”
“你别怕,有我在的。”雅兰抱着他,轻抚他的背。
“我亲眼看见零零栋被石头砸死,一下一下,鲜血四溅,他眼睛看着我,我却无能为力。我看见杆子上挂着的人,被风刮得动摇西晃。我被关在了地下室里,下面铺满了白骨,我知道下一个就是我了,我好害怕,你救救我吧。”
“晓智,你冷静下,你的优雅呢,你的谈笑风生呢,风流倜傥呢。”
“那些都是钱买的,我现在一无所有,不,只有你还在。”
“别难过,像以前一样陪我走走好吗,走完,我就告诉你怎么活下去。”
“真的?”
雅兰点点头。
赵晓智抹了几把眼泪和鼻涕。雅兰优雅的挽着他的胳膊。
校园樱花树开的烂漫,二人游走在树下的小路上。
“你还记得这条路吗?”
“记得。”
雅兰声音喜悦,“就是这里,一群人惊呼,他们羡慕我们的郎才女貌,我傻傻地开心了许久。”
雅兰停顿了很久,再次说道。
“我不知道我会爱上你。”
赵晓智又哭了起来,“是我害死了你,都怪我,都怪我。“
“亲爱的,你别自责了,”雅兰轻轻的吻上赵晓智。
良久。
一阵风吹过,树上的花飘飘洒洒。
雅兰张开双臂,似乎想拥抱它们,这些树上的小精灵。
“和你在一起也是我最开心的日子,虽然我死了,但我却永远活在了你的心里,是不是比那些漂亮的女人幸福多了。”
赵晓智心中悲痛,眼泪止不住地掉落。
“你是大人了,一定要坚强。”
赵晓智无法自制哭的如一个孩子。
“你看那些白骨,那些尸体,它们铺满了道路,”雅兰凝望远方缓缓说道。
赵晓智止住哭泣,和雅兰一起看向远方。
“无数人在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