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

娘亲本想派人给你送过去的，可……”

“娘亲，别难过了。”

上官夭夭无力的叹了口气。

那时候，她还不知道穆雪柔还活着，就连上官峰都不知道她还活着。

只以为这个人，早已经香消玉焚了。

若那时无缘无故收到这么一盒嫁妆，只怕皇太后更疑心她。

“夭儿现在不是来了吗，而且以后娘亲就可以跟夭儿一起生活了。”

她握住穆雪柔的手，轻轻的拍打着她的手背。

“对了，还有呢。”

穆雪柔反手握住她的手拍了拍：“你等着，娘还有东西给你。”

“还有？”

上官夭夭不由嗤笑。

“当然有了。”

穆雪柔娇嗔的瞪了她一眼：“娘这些年可没有闲着，你跟娘过来。”

从她的房间里出来，穿过走廊，旁边又是一个房间。

房间里摆放着桌子，女子梳妆台，床前还插着几束新鲜的花朵。

床上铺着崭新的被褥，四周没有一丝灰尘，可以看得出，是有人经常打扫的。

“这是娘给你准备的房间。”

穆雪柔指着房间对上官夭夭说：“你看那。”

她指着墙壁前立着的衣柜。

整个房间，最显眼的，便是占了一整面墙的衣柜。

她拉着上官夭夭的手，来到衣柜前，挨个打开：“这是你三岁到十岁的衣服，这个是十岁到十四岁的。”

“这是你十五岁以后的衣服。”

“这些，全部都是娘亲手缝的。”

说到这个，穆雪柔微扬起下颚，满脸的得意：“娘是不是很厉害。”

“嗯！”

上官夭夭红了眼眶。

看着面前，阵脚细腻，秀着各种花样的衣服，她只觉得鼻子酸涩的厉害。

她没有感受过妈妈的滋味，方才见到穆雪柔，虽然心里激动，但……

怎么说呢，总觉得，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温暖。

可看到这些衣服，她几乎可以看到，穆雪柔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是怎么望着上京方向，为她缝制这些衣服的。

“娘……”

她深吸口气，转身死死抱住穆雪柔：“娘，您辛苦了。”

“不辛苦。”

穆雪柔吸了吸鼻子，轻拍着上官夭夭的后背：“娘不辛苦，娘没能陪着夭儿长大，是娘的不是。娘只能给你做点衣服，来安慰安慰自己。明知道你穿不上，明知道你可能一辈子都穿不上，可这心里，就是想给你做。”

“现在不就能穿上了。”

上官夭夭脸上还带着泪痕，强行勾起一个笑脸，她擦掉眼角的泪痕，从最近的衣柜里拿出一套衣服：“娘，夭儿穿给您看好不好？”

“好。”

穆雪柔眼睛一亮，连连点头：“夭儿穿上给娘看看，不合适的地方，娘给你改改。”

“嗯。”

上官夭夭用力点头。

房间里也没外人，她直接伸手解衣服的扣子。

可刚解开两个扣子，整个人忽然顿在原地：“娘亲，这衣服……我不能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