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剑起河洛是非宣,鱼来江左谈笑妄
庭中大变突生,西角落处二青年恤然惊骇,虽相距甚远,其年少者仍欲相助,被略长者按下,“且住!”
东处青年眼见无数暗剑射来,本欲电射而起,拔剑自卫,忽觉一只沉重之极的手掌按在肩上,脚下寸步难移,抬头观之,竟是宗主,“吾命休矣!”
“患之,稍安勿躁!”宗主出言安慰,青年睁目怒视之,又复叹息一声,坐待死亡降临,然利刃无声,暗器无影,刹那然如射障壁,尽皆坠落于地。众人无不惊骇于夏九州神技!
“宗主仁慈,多谢宗主救吾弟性命!”
原来东处二青年乃是兄弟,本名谢无忌,字患之,年方二十许,身长七尺九寸,面如白玉,方额尖颐,剑眉入鬓,双目黑白分明,湛然有神,直视四方!
道谢者乃其兄,名无畏,字忧之,身长八尺有余,亦是白玉面庞,剑眉星目,二人一般的俊美,杨柳比肩,参卯争耀!众人细看之下,不住赞叹。
“河朔二谢乃当世俊杰,解围济困,保境安民,从未错杀一人,今日众兄弟却有些鲁莽了!”夏九州挡在二谢之前,温言责备众人。
众豪侠有人点头称是,有人默然不语,还有人不以为然,西向二青年再度缩身影中。
“那人使的什么妖法!也不见他伸手,诸般兵刃便即掉落?莫非有气劲凝墙不成!”年少者惊骇之余,低声问道。
“该当是‘七星剑法’!听闻此剑自成阵法,修到高深处可引动北斗星力,加持周身,数丈之内,金铁难破,雷电难伤!”
“世间竟有这等神奇功法!不知比门主如。。。。。。”
青年急忙拉扯之,二人在众人议论声中交谈,仍旧谨慎异常,不敢多言。
此时下方一中男人道,“宗主功力通神,在下佩服,然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此人出言如此狂妄,又心生冤怼,他日如何同仇敌忾?”
“宗主,李兄弟所言甚是。此事上还请宗主不要偏帮。”
众侠你一眼吾一语,夏九州静待平复。
“谁要领他的情!汝等若是不服,自来找我便是!”谢无忌甚怒。
一老者冷笑道,“未想谢氏双雄不过两个年轻识浅的弱冠小儿,能有甚见识武功!竟还在此大言淡淡,简直贻笑大方!”
谢无忌强忍怒气,低声道,“前辈贵姓?”
“老子仇禁恶!”老者轰然起身,尚比夏王尚高了些许,九尺之躯缓缓前行,众人大感气息迫促,似有金铁之气萦绕其身!
“原来此人便是灵州大侠八方散手仇禁恶!”
“你我就在此间比试一番,且看谁更有见识!”谢无忌大声道。
夏九州本待劝解,东向坐少年笑道,“此事甚好,我生死门博文尚武,以技会友,两位兄弟但比划几招便是,失了分寸的便算输!”
“二弟。。。。。。”夏九州不由得皱眉,谢无忌却道,“好!我以此剑,若是伤了阁下便是败阵!”
“老子的手掌若碰不到小子,便算你本事!”
夏九州还待劝说,谢无畏且低声道,“吾弟顶撞宗主,本就有罪,此时需多搓一搓他锐气,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夏九州闻言点头,问道,“经年不见,忧之兄弟一直在何处栖身?”
谢无畏笑道,“不过游走四方,增长见识。”两人闲谈之中,众人纷纷搬开榻垫条案,庭中空场更显阔达。夏九州转身对高大老者道,“仇大侠,谢兄弟的河洛奇剑虽未大成,仍具笼盖九宫、统御八方之威,小心!小心!”
仇禁恶咧嘴一笑,“谢宗主提醒。”
“汝便是坏我好事!”谢无忌甚是愤怒,夏九州缓缓走来,又对他道,“患之,仇老前辈刚煞掌力已然大成,又身具禁气铁衣法,刀枪难伤,更兼八方散手之技!万万不可轻敌!”
“铁衣神功?!这老不死的竟有这门本事?”谢无忌一愣,心中甚惊,嘴上却道,“无需宗主操心。”
仇禁恶喝到,“来吧,小贼!”
谢无忌抽出长剑当即抢攻,仇禁恶呼喝之中,深吸一口气,双掌立时变得巨大厚重,身形亦奇快如电,一肘如巨枪凌空般点至少年面门要害!谢无忌如风转身,一剑刺其腰肋,仇禁恶身形亦转,手掌横扫!谢无忌相距三尺之外,气息一窒,但觉罡风铺面,头痛欲裂,脚下当即一旋,剑随身走,青芒吞吐,疾刺双目!仇禁恶甚是惊骇,右掌轻拍剑刃,左掌内收,身退半步。谢无忌亦感剑重千斤,右手撩剑而起,左手横臂一封,护起周身要害!
刹那间二人变招奇快,众人轰然喝彩,大多对谢氏两兄弟起了敬意,再不敢心存轻视!
西向二青年不住低声细语,“大哥,若你全力,三十招内可赢得这老人?”
“仇禁恶功力深厚,然身法不甚灵动,若与其并力争先,绝难有幸!若攻其筋节之处,时间一长,铁衣神功自破!然三十招确是难了!”
场中,仇禁恶脑中轰然,“谢氏剑走偏锋,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