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的父亲,却恨不得置自己于死地!
不过那天谢洲也没好到哪里去。
房间里,谢执简单擦拭过伤口后就躺在床上,一整夜都迷迷糊糊的。
天好像逐渐亮了,又好像没亮。
屋内的暖气也不暖和了,浑身都在发冷,好像有人把他冻在了零下四十度的冰窟里。
叩叩叩!
门外好像有人敲门,可谢执却眼皮都抬不起来。
叩叩叩!
又是一阵敲门声,将那快要合上的眼皮惊醒。
谢执手臂撑在床上,艰难地站起身来,而后一路扶着墙壁跌跌撞撞走到门口。
门外的人又敲了几下,像是他不开门对方就不罢休一般。
“谁踏马……你怎么来了?又梦见我了?”
谢执打开门,身体半靠在门框上。
在看到门口的人时,他嘴角努力上扬,却根本不知道自己此刻的脸色有多苍白。
“……你生病了吗?”
秦樱话音刚落,就听见扑通一声,谢执整个人倒在了地上,而他周身滚烫得灼人。
宋河在房间没找到秦樱,就跟着下楼来看,果然在这。
见着谢执躺在地上,秦樱一个人艰难得拖着却怎么都抬不动,搭了把手把谢执扶到床上躺好。
“他发烧了,得叫医生。”
宋河说完这话,拿出手机准备拨号,却又顿了片刻。
可下一秒,他迎上秦樱那求助的眼神,叹口气,还是把电话拨了出去。
今天原本计划的是带他们三个人去听一个着名经济学家的演讲,因为谢执发烧,秦樱没去,留下来照顾谢执。
医生赶到,宋河看了一眼时间,得走了。
“医生在这,而且还有酒店的服务员,你不用待在这的。”
秦樱坐在医生边上,好似没听到宋河的话,只眼巴巴地看着医生询问谢执的病情。
宋河又喊了一声。
“秦樱。”
秦樱这才听见,愕然转头看去。
“嗯?”
“你真的不去吗?那个经济学家可是很难得的,你不是在建商场吗?对你会很有帮助的。”
“不了,我不感兴趣,你们去吧,今天谢谢你了。”
说完就没再多给他个眼神,只专注地盯着床上毫无血色的谢执。
宋河叹口气走了出去,却没进电梯,而是去到楼道打了个电话。
“喂,小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