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
淡淡的月光洒在寂静无人的街道。
沥沥淅淅的小雨,也在浸润着。
路旁的灯时闪时灭,闪起的灯光像是照在舞台上光鲜亮丽的演员的聚光灯,只不过在街的舞台上的是一个斑驳的井盖,井盖下有散发恶臭的裹杂着垃圾的肮脏的污泥。一排车辆杂乱的停在路旁一直延伸到前方。
有一个身穿黑大衣,戴着黑礼帽的男人叼着烟,依靠着墙边就在路灯旁。
男人低头看了看表,又吸着口烟望向被街所挤压天空。
他吐出的烟和雨缠绵过后淡淡的消散了,烟灰也和街道上的水相融合,不久只剩了烟嘴,他便随手丢在路旁,在等待着什么。
雨还在下,安静的也只有雨声。
“有趣,我要调查清楚,好杀了他。”
季幕捂着伤口踉踉跄跄的跑着,“孩子模样,藏在阴暗处,出刀瞬间就捅中了我的胸口,口子不深。我暗杀人无数,大意了。”
“差点,我应该刺深一点的。”
林轩扶着墙好一会才缓过来,“人在临死前的应激反应真大啊,收了伤他跑不远的,反正是个坏人,无所谓,我一定好好问问他我妹妹的下落。”
终于,一阵急促的呼吸和脚步声,打破了平静。越来越近了,到了男人身边。
“你逃不掉的。”
季幕惊诧的回头,紧接着鲜血打破了雨幕。
原来是在暗处的男人将伞撑开一霎那,藏在伞骨里的尖刺也同时刺向了他,血喷溅在伞上,男人一旋,血依伞而散,开出来一朵美丽的花。
随即又是一阵脚步声。
“你来晚了。”
林轩看着地上的尸体,望向男人问“你怎么知道他会跑到这的?”
男人微微一笑,“我猜的。”
林轩急切的说:“那你有没有问我妹妹的下落”。
“没有,我已经厌烦审问了,这不是我的专长。”男人说着,开出来了路旁的车。
“剩下的交给你了。”
男人将伞丢了过去,走了。
“可恶啊,唐天你个老王八蛋。”
林轩打开井盖,嫌弃的用伞柄勾住‘尸体’的衣领拖了进去,但还是礼貌的说了声:“早死早投胎啊,哥哥。”然后撑着伞消失在了街的尽头。
“麻烦你了。”
“没什么,再说我也没帮什么忙。”
在街的远方,一座百米高楼楼顶,白正以卧姿?依托射击持TAC-50俯视着一切,旁边还放着一串提子和一瓶kronenbourg1644。
“事实上我没杀死他,我故意刺偏了。”
“为了考验他?”
“我曾告诉过他,永远不要沉浸于表象,要学会补刀,杀手不仅要做到一击毙命,更要保证目标的死亡。”
“你貌似没做到啊,另外这就是你喊我来这的目的吧。”
“是的。”
“看来你的徒弟差了点。”白笑着摘了一颗放在了嘴里。
“交给你了。”唐天随即挂了电话。
“相比于他,我更想尝尝你的滋味啊。”白低语道
“好的,让我们先来尝尝这只地鼠的滋味吧。”白咬住了那颗提子,他喜欢在用子弹射穿人脑后咬碎一颗提子,射杀人的快感和咬在口中提子的味道,对他来说简直是最美妙的体验。
许久后,白咬碎了那颗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