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君常笑抱着小雅,跳下最后一块石头的时候,天边的太阳刚好落下,钻入不远处的地平线下。
“看来今晚要在这里过一夜了。”钟大山看着迅速黑下来的天,朝着君常笑说道。
这么黑是赶不了路了,看不见不说,夜里还最是寒冷的时候,晚上赶路连事倍功半都算不上,还不如第二天早些起,白天快点赶路来得好。
而且翻过了最难的太行山,剩下的路其实就只剩远了,但是远却也好解决,雇用马车就可以,所以完全用不着趁黑赶路。
君常笑自然也知道道理,于是说道:“好。”
“我们去那儿,那儿有个山洞。”君常笑四处看了看,最后指了指山脚下的不远处,那里不远处有一个山洞。
君常笑几人便进入到那山洞,发现山洞洞口不大,里面却不小,于是决定在此地过夜。几人卸下身上的包袱,放在了一边儿,君常笑则是坐着全是衣服的包裹,歇了起来。
钟大山则是抽出腰间的长刀,自觉地去一旁树林中砍些树枝,用于晚上生火。
不一会儿,钟大山就回来了,扔下一堆木柴,又转身出去,回来的时候又扔下一堆木柴,来来回回一共三次,那木柴已经有半人高,钟大山才停下砍柴,那一双炯炯有神的眼里却丝毫看不到劳累。
夜晚很快便降临,将月光洒满大地,赐予他所能及的所有地方以白银。
太行山下的山洞里,起了一个火堆,散发着光亮和温暖。
本来看见钟大山点火,君常笑心血来潮,上去一顿操作,两只手来回迅速摩擦,只感觉自己擦得浑身发热,手上却连个火星也没看见。
难道要把自己气的出火?
君常笑冷哼一声说道:“火镰坏了!”,然后置气的丢给了钟大山,却见钟大山疑惑地接过火镰,轻轻一划就起了火星,很快那木柴便燃起火焰。
君常笑还能听到钟大山喃喃自语“这也没坏呀”
没面子的君常笑冷漠的来到钟大山身后,朝着他的大腿就踢了一脚,却好像踢到了铁板一样。
君常笑眼含热泪的默默坐了回去。
钟大山看着谢秋,挠了挠头,疑惑道:“少爷,你咋么哭了?”
君常笑抹去眼泪,强颜欢笑到:“太热了,我太感动了。。”
谢秋:。。。
小雅:。。。
几人填饱了肚子,坐了一会儿,大脑的血液都用去消化了,小雅和君常笑两个最弱的便昏昏欲睡,几人分配好守夜的顺序,刚要睡下,却看见钟大山眼神一凌,小声道:“少爷,来人了,一共七八个的样子,但是脚步声杂乱虚浮,应该不是练武的。”
君常笑立刻清醒,点了点头,手放到腰间的匕首上,谢秋则是警戒起来,从火堆中抽了一根木棒。
刚经历过追杀的君常笑尚且保留着警惕与血腥,谁能知道是不是那些疯狗追了上来?
虽然钟大山说了几人应该未练过武,但是小心一点儿总不会出错。
脚步声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大,大到君常笑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君常笑手中匕首已经微微出鞘,这时,却看见一个衣衫褴褛的男人走进自己的视野。
男人身体很胖,却面色饥黄,显然饿了很久,而且满身尘土,也不知道走了多久。
男人看到钟大山一脸凶狠,腰板顿时弯了一些,有些惊恐的问道:“请问。。。我。。我们可以在这里借宿一晚吗?我们。。我们从西蜀逃难出来的,已经走了好几天了,求求你们了。”
钟大山没说话,看向君常笑。
君常笑沉思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当然可以,这里又不是我们独有的,你们自然可以用。”
看到钟大山看向一个青年,胖男人也看过去,直到听到君常笑同意之后,那壮男人就朝自己点头,脸上顿时露出喜色,他急忙跑出去,兴奋的朝着外面喊了一句君常笑听不懂的俚语。
君常笑问向谢秋,不过也没报什么希望他能够听懂。
“那男人在说啥?”
谢秋却张口就来,似乎对此很熟悉:“那是西蜀那边离阳道的地方话,那人说的是‘太好了,我们有地方呆了,快来!’”
君常笑不明觉厉的点了点头,心想自己是不是也要学一学地方话,不然别人骂自己岂不是都不知道。
男人喊完后,便有一次出现在众人视野,只是不同的是这次人多了许多,君常笑数了数,一共七个大人,五男两女,两男两女走在一起,看起来应该是夫妻,其中的一个女人的怀里还抱着孩子。
七人均是风尘仆仆,身上穿的也都是最便宜最普通的粗布麻衣,上面还有大大小小的补丁。脸上的饥黄更是清晰可见,一看便是连续赶路的一群人。
一看到孩子,君常笑心里的戒备就放下不少,露出笑脸,往边上靠了靠,给这群人,特别是那个抱着孩子的一对儿夫妇让地方。
“都坐,随便坐,抱着孩子的坐我这里吧,靠近些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