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懂她一分,心疼就加重一分。
“外面的女人怀了孩子,肯定得离婚啊。就算他能拖着养两个家庭,那女人能愿意吗?她跟着他不就是图钱吗?不离婚,他万一真有一天死了,她一分钱也拿不到。”
林甘“呵”了一声,“可不就是把人往死里逼吗?主要我妈……她死活不愿意松手啊。”
后面是喃喃,“他有什么好的啊,搭上了前半辈子,不赶紧止损,后半辈子也要搭上去吗?”
窗外是棵高大的白杨树,只不过冬天就只剩下了枯枝。
雪下得厚极了,却没停,给人一种“永远不会停”了的感觉。
周远光凳子往前,将林甘的腿并拢夹在他两腿之间。
外界的力迫使她抬头看他。
他什么也没说话,只一双眼睛深深望着她。
目光纯粹,他眼睛里只映着她一个人。
林甘沉迷进去,她总能在他这里找到存在感和归属感。
都说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感同身受”。
可林甘却知道,他都懂。
周远光是她生命里的一棵树。
错过了春,错过了夏,也错过了秋。
她遇到他的时候,是这样飘雪的冬。
他留出深邃的树洞给她冬眠。
而她,就化身成小鹿,
停下来,躺在他怀里。
……
周远光拿了她的杯子,放在桌子上。
而后前倾去抱她。
“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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