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金宝便带着乔装打扮好的朱玉成等十几个人进入凌霄村。
在凌霄村的村口,便有一队民兵打扮的人拦住他们。
“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的?”
那民兵头子警惕地看着罗灿和朱玉成,又抬眼看了看他身后的那些护卫。
“阿牛,是我,金宝!”
金宝笑嘻嘻地看着民兵头子阿牛。
阿牛是个黝黑的汉子,穿着普通的短衫,看上去常年跟庄稼打交道,手里拿着一杆粗制的木枪。
一见到他,阿牛便表情鄙夷地说道:“你这泼皮又跑到我们村里来做什么?回你的那个破山寨呆着去!”
“唉!阿牛,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我们债主和村长那可是多年的交情!”
金宝的脸皮就像是被烫死的死猪皮,刀枪不入。
“你别在这里拦着我们了,这些人是从富县来的商人,来跟村长谈生意的,要是误了村长的生意,你能担待得起吗?”
金宝挤眉弄眼的,看上去还颇有几分滑稽。
“谈生意?商人?”
阿牛警惕性很高,他又打量着两人,手上握着木枪,就要上前挑起两人的衣裳。
罗灿上前一步,护住朱玉成,一只手摁着腰间的软剑,险些就要出手。
金宝
眼力见极佳,看着两人隐忍的表情,便知大事不妙。
他赶紧伸手拦住阿牛:“阿牛,你这是做什么?这些人可是村长的贵客,你要是冒犯他们,到时候真的吃罪不起!”
金宝平时嬉皮笑脸的,可一旦关乎到他的生命安全,自然不敢大意。
他冷着脸吼起人来,确实唬人。
阿牛冷哼一声,把手里的木枪甩在地上,随后看了看他身后的那些民兵。
“他们那个马车里放的是什么?”
阿牛冷声询问。
“都是些钱财之类的,谈生意嘛,你懂的!”
金宝倒是有问必答。
“那些手持武器的是谁?”
“那不都是押镖的嘛!这二位公子身上携带着大量的银票,恐怕被抢。”
阿牛指着朱玉成的马车说道:“去把这马车仔仔细细地搜一遍,但凡搜出点什么东西,你们一个都别想跑!”
朱玉成自从到了凌霄村口边一句话都没说,他只是仔仔细细地观察着村口的各种情况。
没想到凌霄村居然还有自己的民兵队伍,这样大概看上去应该有十来号人。
凌霄村原本是车来车往的,可自从老村长去世之后,便很少让外人进入,所以村子里除了原住民应该没有多少人,大概也就百来号人。
凌霄村盛产精钢,可这些人手上拿的都是木器,由此可见,那个村长应该是个很谨慎的人,他不敢让手下人用锋利的武器。
人多势众,他们手上有拿着兵器,单单靠着罗灿一人,恐怕不可能把他们全部拿下。
正在他想得入神,民兵们已经检查完他们的马车,对着阿牛点点头,示意这里没有问题。
“这些人不能进去,镖师护送到这里已经完成任务了吧?”
“行。就我们主仆二人进去,不过你们得给我们留一个马夫吧?”
朱玉成早就料到阿牛会这么说,他伸手指了指自己和罗灿。
阿牛又看了看两人,方才从大路口让开,给他们让出了一条路。
罗灿和朱玉成走在前面,而十几个护卫则被拦在村外。
那辆空旷的马车,由护卫队长小波全程护送。
朱玉成特意慢下脚步,朝着护卫中的一个人使了个眼色。
“明天之前,把这村口的民兵搞定。”
“是!”
几人鱼贯而入,没走多久,便来到了一所宏大的住宅面前。
宅子看上去是四进四出的大院落,门口的两个石狮子威仪雄伟,正上方摆着一个巨大的红色匾额,匾额上用金色的字体,龙飞凤舞地写着三个大字:村长府。
我靠!
朱玉成心里忍不住惊呼。
这个村长府可真是让他绷不住了,没想到不过是小小的一个凌霄村村长,居然跟个土皇帝一样。
他这个府宅比他们南安王府都不逊色多少了。
可想而知,这些年通过那些黑色生意,村长一家不知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
真是罪大恶极!
虽说他早就有心理准备,可亲眼见到心里还是忍不住震撼。
此时,朱玉成心中突然升起了一股莫名的责任感。
铲除奸佞,维护正义,也许是每个人的初心吧!
他带着这样的心情跟着金宝走进村长府。
村长三十来岁,三角眼,吊梢眉,一双鹰钩鼻嵌在五官正中,鼻子下面坠着一张薄唇。
朱玉成自从穿越以来,并没见过这么阴骘的人。
“你们想从我这买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