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眼中所谓的奇怪照片，指的就是叶昊拍摄的一些女性的人物照片。照片中的模特有坐着的，站着的，室内的，室外的，唯一的共同点是都极为暴露地裸露着。她们什么都没穿，或者有些穿了的，也没有遮到该遮的地方。

“这些是什么？”廖俊卓快速地翻着手中的照片，十分严肃地问叶昊。

“照片。”叶昊的语气很是理所当然，不知是装傻还是真傻。

廖俊卓盯着叶昊，用极其冰冷的语调说：“这是淫秽色情物品。”

“这是艺术品！”听到这话的叶昊瞬间就发火了，冲动地伸手想去抢廖俊卓手中的照片。

好在廖俊卓反应更快，迅速收回了手，另一只手掏出了手铐：“我现在就能因为传播淫秽色情把你拷上。”

“我哪里传播了！我只是自己拍自己看！”叶昊气愤地辩解着，却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

“那这些模特呢？哪里来的？”

只是粗略地看了一下，就能轻易发现每张照片中的女性相貌都各不相同，少说也有几十个人。

“我花钱雇的！”

“名字，电话，我会一一核实的。”

“我哪儿知道，都是街边的特殊工作者！”

“……”三人面面相觑，“那你是嫖娼了？”

“我没有！我只是给给她们钱，让她们摆好pose，拍好照就让她们走了！”

三人有些哑口无言，虽说听着挺荒诞无稽的，但看着眼前这人癫狂的样子，也不是一点可信度都没有。想来也是，哪个正经模特会让叶昊拍摄这样的照片，看叶昊居住的生活环境，要在租住的一居室里改出一个暗房，估计收入也不会多丰厚。

趁着叶昊的注意力都放在应付廖俊卓的盘问时，陈澈在房间内到处搜罗。他打开了衣柜，里面挂着的并不是什么衣服，而是一张张正在晾干的照片，画面内容也是十分露骨。

陈澈随手扯下了一张，叶昊注意到后瞬间发出了痛苦地哀嚎：“你毁了我的作品！”

陈澈又默默地给他挂了回去，反正也不是什么要紧的证物，实在是不想再听到叶昊鬼吼鬼叫。

看到自己费尽心血的作品被两人翻乱，叶昊无力地坐在地上，有些垂头丧气，“我也不指望你们这些人能理解，现在能不能请你们说明你们到底找我干嘛？”

三人这才想起此行原本的目的。

陈澈走到他跟前问：“你在李红莺微博下面的留言，什么意思？”

“什么？”

“装蒜呢？”陈澈一直是扮演的都是黑脸的角色，可能看长相就像是比较冲动的类型。

王婕用手机翻到了那条评论，递到他眼前问：“‘如果我能勇敢一些就好了’，勇敢什么？”

叶昊看了一眼就立马移开了目光，有些踌躇地回答：“……我只是随口一说。”

陈澈当然不买账，态度强硬地拽起叶昊拖着就要往外走，“我看不止吧，跟我们去局里说吧。”

叶昊整个人试图赖在地上不起来，耗得精疲力尽后才放弃挣扎：“等等等等，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他喘了两口气，才慢慢地说：“我其实，算是暗恋她吧。”

“所以呢？”叶昊的话让人摸不着头脑。

“如果我和跟她在一起的话，可能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

这个怎么听怎么荒唐的理由，让三人彻底无语了，他们也分不清眼前的这人到底是个患有妄想症的艺术家还是在撒谎的嫌疑犯。

王婕一直在仔细地端详着墙上的照片，她发现叶昊拍的有些人物照有些说不出的奇怪感觉。虽然也有一些看起来明显就是商业的个人形象照，但还有一些画面中的人物眼神飘忽，只是专注得干着自己的事，构图也不像是被人精心设计过的。这种感觉，就像是……

偷拍的！

“你是不是也拍过李红莺的照片？”王婕问了一句。

“没有，她怎么可能会同意当模特。”叶昊用力地摇了摇头，不用开口问也知道，李红莺绝对是不喜欢上镜的人。

“我是指偷拍。”

叶昊明整个身体明显僵了一下，才又缓缓开口说道：“……没有。”

廖俊卓领会了王婕话中的有所指，转头对陈澈说：“打电话叫鉴证科来，那边的胶片、笔记本电脑、数码相机全部都拿去查。”

叶昊瞪大了眼睛，马上用手撑着地面站了起来，慌张地和他们保证自己绝对没有做什么违法的事。

然而，再怎么信誓旦旦，在这种情况下也显得十分苍白。

鉴证科的专业人员很快就到了，他们将墙上的照片拆下，仔细翻查着房内的所有角落，笔记本和相机也被收了起来带回警局调查，连带着的，还有叶昊这个人。

“不要乱动我的东西！不要乱动我的东西！”

叶昊几乎是撕心裂肺地吼叫着，陈澈因为刺耳的分贝而皱紧了眉头，只想赶紧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