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欲求不满,还被夫君冷落的小娇妻。耍小性子离家出走,为的就是引起赫卿弦的注意吧?
花沫见他在思量,可不能给他机会继续问下去了,指着旁边打断道:“那个灯好漂亮啊,你看。”
她凑上去拿起一只灯船,翠绿的芭蕉叶叠成莲花形状,中间立着一根短红烛,旁边围着喜鹊形状的糕点和花瓣,做工十分精巧!
“两位公子,我的孔明灯质量也很好的。”大爷见来客了,顺势推销,“孔明灯加水灯是一套,买两套给你们算便宜点。”
“你挑吧。”他对款式没有意见,反正只管付账便是。
财主既然发话了,她就继续秉承毫不客气的作风挑了两套,冷宁君提着两盏大的,她抱着两盏小的,顺着越来越密集的人群往河那边走去。
天色已暗,灯笼高挂,岸边果然来了很多小情侣。
“哎呀,你这个字写错了,永浴爱河的【浴】,旁边是三点水,不是这个【欲】啦!”
“好好好,宝贝,我划掉了。”
“你干嘛画个爱心,太张扬了啦!”
“宝贝你不就是喜欢我这么明目张胆吗?”
“哎哟,讨厌啦死相!”
“这个我懂!你上次说过,讨厌就是喜欢!么么!”
咳咳,有、有点刺激。被小情侣的恩爱肉麻到,花沫快起鸡皮疙瘩了,移开偷窥的视线,朝他道:“你写你的,我写我的。”
冷宁君不置可否,随她自顾自地拿起一套工具到旁边写写画画。这个节日对他来说毫不新鲜,他比较好奇她在孔明灯上写了什么。
花沫寻思了一会儿,埋头在薄薄的蜡纸上挥舞几下毛笔,没察觉到他悄悄走到了身后。
b-a-c-k?
回?这不是洋人的单词吗?她怎么会?
冷宁君有点诧异。按理说,她原本的家境是不可能有机会接触到英语的。
“你干嘛偷看啊?”花沫一转身,发现他鬼鬼祟祟地盯着地面,嘴里不知道在自言自语什么。
他吓得一哆嗦,狡辩道:“谁有兴趣偷看,就你写的那个鬼样,我是想着你肯定不会放孔明灯,好心来帮帮你。”
花沫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喏,那你放吧,我写好了。”
“要两个人一起放,来,这边你拿着。”冷宁君示意让她站对面,利索地划了一根火柴点燃料,一起围着孔明灯。
“等下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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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二一,就同时松手,然后你就可以对着灯许愿了。”
蓦地,她有点紧张,不出声地点点头。
“三、二、一。”两人默契地松了手,孔明灯徐徐升起,融入了墨色的夜空之中。
遥望火光逐渐飘远,她双手合十闭目,心里默默许愿——
【如果,世上真的有神,请求你,让我快点回到属于我的那个世界吧。】
重复在心里默念了好几遍,她才睁开眼,又发现冷宁君在一旁默不作声地看她。
“你看什么,没见过美女祈祷吗?”
他扑哧一笑,毫不吝啬地给予认可:“你眼睛和嘴巴都闭上的时候,是比平时美得多。”
花沫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拿起水灯走下几层石阶,点亮红烛,轻轻地放入水中。莲花灯船随着水流而去,她坐在石阶上,凝望得有点出神。
外婆家附近也有这样一条河流。
童年每到暑假,她都会在乡下住上半个月。外公会带她在菜地里挖蚯蚓,提个红色水桶到河边钓鱼。等他们满载而归,外婆就会把冰在井水里的西瓜捞上来,切成两半,笑盈盈地看她捧着一半埋头吃。
“许了什么愿?”他一撩袍,在她旁边坐下。
花沫回过神来,擦擦眼角:“……天下太平。”
“你撒谎。”
“什么意思?”
“你要回去哪里?”冷宁君望着她的侧颜,目不转睛。
差点忘了这家伙在西洋留过学,肯定是看懂了她刚才写了什么。
她叹了一口气,单手撑着下巴,歪头对上他的眸:“自然是回娘家,见娘亲啊。”
他想从她的神情里捕捉到所有思绪,哪怕有一点点闪躲,一丢丢不安,都说明她在撒谎。
但他找不到。
没有一丝不妥,她依旧神态自若。
因为她说的就是真话。
“公子公子,买支花吧!”一把苍老但热情的声音打破了沉默的空气,一朵娇嫩的月季花挤入他们中间。
黄阿婆在后面观察很久了,左边的白袍公子总是含情脉脉地看着右边的草帽公子,以她年轻时纵横情场的阅历,不会有错的。这两人就是她的目标客户!
此刻,两位目标客户正瞪圆了眼,惊讶地彼此对视。难道天黑了,阿婆看不清她穿着男装吗?在外人眼里,他们应该是两个男人才对啊!
冷宁君尬笑着解释:“那个,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