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颤抖了好几下，秦瀚再次睁开双眼，从循环中醒来。

他知道真相在逐渐浮出水面，至少知道自己的意识是被困在一个程序里面了，而且他正在参与其中的测试。

但如果时间拖的太久，这样下去他们的本体会被活活渴死。他开始努力回忆，他平时在公司做的是哪一方面的测试，但关于这个问题的记忆很模糊，一点也想不起来。就感觉越近的记忆，越跟测试相关的记忆，就越想不起来。

他这次在闹铃闹响之前，就主动叫醒了正在睡觉的晓宇，开始正式讨论这件事。她俩来到客厅，晓宇起来后，最大的感觉就是又渴又饿。

秦瀚把所有的境遇都大概地跟晓宇讲了一遍，晓宇听了显得很惊讶，秦瀚看她不太能接受，便证明道：

“你是不是喝完水不止渴，吃完饭也不顶饿，裆部还有湿漉漉的感觉，这就是因为我们的意识在一个程序里面，本体没有进食，所以在虚拟世界里怎么吃喝也没有用，而且我们在现实世界里肯定是尿裤子了，所以一直才有湿漉漉的感觉。”

晓宇听了点点头觉得确实是这样，才慢慢的相信了秦瀚的话。

“老公，我们该怎么办呢？”

秦瀚想了想便问到晓宇：

“你是做什么工作的？我怎么想不起来了？”

晓宇回答道：

“我也有点记忆模糊，我好像是程序员兼测试员，你是专职测试员。”

“我们公司现在在做一个什么项目？我最近有没有测试什么新的系统？”

晓宇一边端着杯子喝水一边皱着眉头说道：

“我也记的不太清了，好像有个什么造梦者的项目呢！一个类似vr游戏的系统测试，我只能想起来这么多了，”

秦瀚听到这里觉得又多了一个线索，这张拼图快要完整了，可能就还差一两片拼块了，他觉得就算死也要搞明白自己是怎么死的。

秦瀚拿下晓宇手里的水杯，并放在了桌子上。

“别喝了，没用，你的本体又喝不到水，只是饮鸩止渴而已。”

晓宇又拿起水杯。

“我知道没有，但至少可以让嘴里的感觉舒服一点，虚拟的感觉也是感觉啊！”

“好吧！你喝吧！我现在还有一点不确定，我现在如果在一个类似于梦境的游戏测试里，你有没有可能是我在梦中幻想出来的，小智基本可以排除这一点，它说的好多话都是我意想不到的，可你每说的一句话都在我意料之中的，我不确定你是否独立存在的。”

晓宇听了满脸的无奈。

”我还觉得你在我的梦里面呢！是我把你幻想出来的，怎么证明？没办法证明。”

秦瀚耐心地跟晓宇解释道：

”小智说了一番高深的话，是我想不到的，证明了它的独立存在，如果你说一些我不知道的事，那也能证明你的独立存在。”

“有什么事是你不知道的！”

晓宇想着想着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确实有一件事，最近始终有一个声音时常在我耳旁徘徊，在我做梦的时候，有一句话反复在我耳边出现，我不知道是为什么！”

秦瀚立马追问道：“什么话？”

晓宇学说道：

“（中学时，秦瀚给晓宇书桌里偷偷放的礼物，里面的字条连起来是什么意思？）这句话就像有人在我的枕边，我一睡觉就往我耳朵里灌。”

秦瀚听了一脸茫然，根本不知道礼物里还有字条这回事，本来就是东子送的礼物，他只是乘虚而入，顿时万般惭愧涌上心头……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让他有所反省，变得比以前更坦诚了，他决定痛改前非。

“老婆，我还是老实的跟你交代了吧！其实那些礼物一直是东子偷偷送给你的，是东子先喜欢的你，但他的性格腼腆。

在我追你的时候，你提及这些礼物的时候，我就将计就计含糊地默认了，结果没想到，你竟然答应了和我在一起。

我一直觉得很惭愧，但自从跟你在一起后，我发现我也很爱你。”

秦瀚终于有勇气实话实说了，心里顿时敞亮多了。

晓宇听了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开始说道：

“我们既然已经在一起了，那就不重要了，我和东子之前也没有多深的感情，所以这可能都是命运的安排。”

秦瀚对晓宇反问道：

“东子在字条上给你留了什么话？”

晓宇想避开这个话题。

“还是不说了吧？已经过去了，还是算了吧！”

秦瀚坚定地吐出了两个字：“说吧！”

即使他知道，听了之后心里会不舒服，但他还是想知道答案。

晓宇挠了挠头说道：

“总共有五张纸条五句话，很特别，所以我还记得，分别是（西南北、好一半、精神爽、小人祸、我不义。）我研究好一阵子，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