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不出,做好该做的就走了。
别人不愿意干的,不想干的他站出来,你说他是为了表现自己邀功,他的确是表现了自己,但他没有邀功。
第二天,阴雨,有贺礼的戏份,上午五点爬起来时,感觉头晕脑胀,喉咙疼,膝盖肿胀,沾地就疼,无法行走。
上山之前他自己带了药,这几天就用完了。
这山上条件有限,没有先进的医疗设备,剧组是带了一个医务人员,一切都是为了几个主角而准备,只给了他消毒水和药膏。
现在因为伤口感染发烧了。
贺礼给感染的膝盖消毒,涂药,翻出退烧药,找了一圈没有水,只好干吞下去。
看了一眼手机,想到了许愿。
许愿还困在梦里,梦里稀奇古怪,什么都有。
被拔掉刺的刺猬,没了尖利牙齿的野狼,温顺的狮子……有个像小丑打扮的人正叫它们翻跟头,不听话就给一鞭子。
许愿被电话铃声惊醒,是贺礼。
看了一眼熟睡的戚梦,许愿拿着手机走到客厅,接通电话,轻言轻语:“阿礼啊。”
“打扰你了。”
“没有。”他声音哑,许愿皱眉,“你声音怎么了?”
“没事,就有点发烧,有点哑。”
许愿走到窗边,手指扣着绿萝的叶子,语气不敢大,所以异常的温柔:“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好。”他轻笑,声音嗓子哑,笑得低沉,闷闷的。
不知道没什么,许愿莫名感觉到难过。
“阿礼。”许愿低头,“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很难受,莫名其妙。”
贺礼深吸一口烟,想快点挂断电话:“导演叫我了,心心。”
“好,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