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田伟交代几个老妇人看着田清雅,可说到底她们只是奴仆,就算田清雅失了父爱,却终究是主人。
几个老夫吓得瑟瑟发抖,灰溜溜的跑到大门外站着去了。
两行清泪顺着腮边无声滑落。
他不会来了。
什么数花瓣就能将心里想的人数到身边,都是骗人的!
田清雅抓起一捧玫瑰,拼命撕扯着。
顷刻间,屋子里下起了花瓣雨。
“哎呀!”
田清雅一声痛呼。
却是玫瑰的刺扎伤了原本就有一个小伤疤的手指。
一滴殷红自刺痛处流出,进而滴落在她嫩白无暇的玉足上,是那么的刺目。
那个小伤疤是上次刘川夜探田家,田清雅拨断琴弦弄伤的。
这一次又是因为刘川,她的手指又被刺出了血。
田清雅原本如水的眼眸蒙上了一抹哀伤,幽幽的说道:“刘先生,我已经为你流了两次血,难道你真的不能来看看我吗?”
“哪怕是一眼。”
“哪怕是你偷偷来看我一眼,不让我知道。”
“咯吱。”
一阵风吹开了虚掩的门,吹起满地花瓣,吹起田清雅裙摆,吹乱她那犹如黑段子般的长发。
一瞬间,她的心也乱了。
就连秋风都与我过不去。
田清雅看着门外略显萧条的景致,忍不住幽幽一叹。
突然!
一只手伸了进来。
那只可恶的手上分明有一条烤的焦黄,不知是什么动物的大腿。
可恶!
田清雅秀眉紧锁,双眼中迸发出愤怒的火焰,歇斯底里的娇喝道:“奶奶个腿儿!滚出去!”
即使她脾气再好,再是淑女,可终究还是人。
是人就会有脾气。
十几年来积压在胸中的闷气一股脑发泄了出来。
这时,一颗脑袋伸了进来。
当田清雅看清楚那张脸,顿时捂住了小嘴,眼泪簌簌而下。
他来了!
他果然没有食言。
来人自然是刘川。
他来找田清雅,一是来给她治病,二是为了那本文王操而来。
田家极有可能与幽灵门有关系,为保险起见,刘川将亲笔抄写的副本拿了过来。
“我走了。”刘川打了声招呼,转身就要走。
“不要!”田清雅又气又急。
她为了等他来,期盼了一夜,连手都扎出血了,可他倒好,看一眼就走了。
还不如不来呢!
方才田清雅还在说:哪怕偷偷看一眼就好,可现在又埋怨刘川走得太快。
刘川转回头,满脸疑惑的道:“你不是说只看一眼吗?”
“唰!”
田清雅被刘川这一调侃,羞的俏脸都快滴出血来了。
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到底听到了多少?
羞死我算了!
田清雅捂着俏脸,再也无颜见人了。
“你你……”
“你是想问我什么时候来的吧?”
田清雅羞涩的从指缝间看了刘川一眼,算是默认了。
刘川走进屋子,拾起一朵玫瑰,又走回门口,坐到了门槛上。
看着刘川奇怪的举动,田清雅拿开手,俏脸上充满了疑惑。
“他能来……他不能来……”刘川学着田清雅动作,每扯下一片花瓣,就说上一句。
要说刘川还真有一点表演天赋,举止神态都学的惟妙惟肖。
“你!你坏死了!”田清雅恼羞成怒,抓起一把玫瑰向刘川丢去。
“哎呀!”
田清雅又是一声痛呼,泫然欲泣。
这次扎了两根刺,扎的很深,而且折在了手指中。
刘川急忙跑过去,抓起田清雅的玉手查看。
田清雅小手被抓,轻轻一颤,却并没有往回缩。
就当握手了。
她低垂着头,在心里如是安慰自己。
突然,她感觉玉指一热。
抬头一看,顿时就把羞红的脸深深埋进了胸口。
原来刘川居然将她流血的手指放进了嘴里。
当然,刘川可不是在占便宜。
田清雅一双玉手弹得一手好琴,如果手指留下伤疤,会影响琴艺。
其实这和刘川亲自为李美娇接骨是一个道理。
刘川可不止血液是疗伤圣药,就连唾液对恢复伤势也很有奇效。
可以这么说,刘川全身上下都是宝。
就连身上的皴都有驻容养颜的功效。
再说的恶心点,就连屎尿屁那都是难得的好东西。
可以这么说,刘川就是行走的药宝宝。
“好了。”刘川松开了手。
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