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些注意到念念视线的家畜们都齐齐打了个哆嗦，一个个老老实实。

念念笑笑，就往地下室方向走，没走几步，就发现小白已经从湖里出来了，颀长的身影就瞬移到了她的面前。这是他的空间，他可以随意操纵。

“你要拿什么东西么？”小白问。

念念说：“碰到十来个普通人，我来找点有没有什么大众款的羽绒服围巾什么的。对了，你怎么醒来了？”

小白道：“不知为何，刚刚感应到了一个可怕的气息，怕你危险就起来了。”

念念以为是刚刚遇到的那群杂毛，道：“没什么，已经解决了。”

小白没有继续说，牵着念念的手进入了地下室。然而当念念抱着一大堆羽绒服的时候，他还是不放心跟了出来。

“诶，林霖，雁北，搭把手。”念念对着那头的两个人招呼。

“来了。”二人纷纷跑过来结果那一大团衣服，林霖说：“我就知道你不会放任他们不管的。”

念念笑笑，四人都抱着多到遮掉他们半张脸的衣服，坎坷地来到了那辆大卡车前。还没到面前，林霖就开始大声说：“嘿，我们给你们送衣服啦，开个门。”

那群人皆是一愣，之前他们都非常羡慕小男孩拿了一件外套，每个人都想去蹭点毛，却没想，其实是人人有份。车门应声打开，就看到了林霖的阳光笑容和一大堆羽绒服，虽然款式不算很好看根本比不上林霖给小男孩的，却是一样的暖和。

众人：！！！！

送餐小队好像早就已经习惯这个诧异夹杂惊喜更多是感激的表情了，一个个都把衣服扔在了地上，擦了把汗，林霖说：“你们下来选吧。”

上头的人都一个个下来了，念念这才发现其中不少男人还穿着普通短裤，露出的腿瘦的跟甘蔗一样，其中还有一个老爷爷。他们基本上是一拥而上，这里除了羽绒服还有针织衫羊毛衫或者保暖裤，件数也很多，足够他们挑了。

念念摇摇头，却看到大开的卡车里突然有一个少年，那个少年倒是穿得比他们暖和，只不过一件衬衫和一件薄外套，下面是不知道哪儿找来的过时花裤子。少年还戴了个大帽子，脸上带了个大口罩，只露出黑黝黝有些呆滞的眼珠子。

念念对着他说：“你不冷吗？”

少年看了过来，表情似乎有一丝起伏，但还是镇静下来，扭头转了过去。

“诶？”

“小姑娘啊，那个男孩不太爱说话，也不太搭理人，我给他带一套去吧。”男孩的母亲如是说。

岂料，那个男孩却站起身来，朝着念念方向走来，边上的小白皱皱眉头，上前一步就把念念挡在了身后。

念念还没看看清男孩的样子，就被小白挡住了视线，问：“怎么了？”

小白用只有四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他是A城逃出来的那位，类丧尸。”这只类丧尸很厉害，躲进了这群普通人里，先因为冬天把自己裹着严严实实，又因为这群人经常刷丧尸时常还需要普通人去掏晶核，把自己的腐臭味藏着很好。

林霖惊愕，低声道：“你们之前说的很聪明的那只？”

念念看着他，少年也看着念念，雪花在他们的视线之间飘扬，仿佛勾勒出一个人影，对着他们俩微笑。

念念低下身，拿了一件尺寸比较小的羽绒服和围巾，就径直往男孩方向走。

雁北忙说：“等等，危险！”

念念却没有搭理他，她的目光依旧死死地盯着小男孩，虽然只有一双眼睛可以看，但是这双眼睛和罗依依最为相似，一模一样。

姐弟俩什么都不一样，一个安静一个闹腾，性格也一个善良一个阴暗，长相却诸多相似，那双眼睛，仿佛照着同样的模子刻画出来的一样。

很快，念念就走到了那个少年的面前，一瞥就注意到他蓄满力量随时都可能挥出的手，也不在意，将羽绒服套在了他的身上，道：“伸手。”

少年满脸懵，力气一下气就脱节了，但还是乖乖的伸出手任由念念为他套上衣袖，后者还细心地替他拢了拢衣服，系上了一条围巾。

念念轻声说：“我欠你姐姐的，你恨我，但我不恨你，不过我现在还有事情没做完，并不想死......天冷了，就算你是类丧尸也会怕冷的，多穿点。”

语罢，就转身离去，她的发丝无意中扫到了少年的脸上，他伸手摸了摸，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绑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结的围巾，心里有些松动，这个结，是她姐姐自创的，每次她也是这样给自己打的，没想到念念也会。

不过他终归是丧尸，还能做出什么表情呢，眼神依旧是呆滞得，丝毫看不出来异样。

耳边还有女人在说话：“诶，他们真是好人啊，孩子可要一直记得他们的恩情啊。”

他不说话，跨步又回到了卡车里。

林霖张得仿佛能塞进鸡蛋的嘴问念念：“你，这，什么意思？”

念念回了一句：“他是罗盼盼。”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