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闹得很难看。我又在努力的维持关系的。"

"他们毕竟是我的父母。"

"但是伤害已经造成了，说什么都没有用。一个医生用错了药，等病人临终前塞给他对的药，也无力回天。他就是磕几百个响头，喂几百粒正确药方，也救不回来。"

"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他们以前不闻不问，现在又让我如何坦诚。"

"过季的水果再贵都不好吃了。"

"而且，姑姑去世，并不能怪咎朝遗迹。没有哪个遗迹是安全的。"

"他们不让我去根本不是保护我，为我着想。"

"他们只是，不敢面对自己的错误而已。"

毓璃染的声音越来越轻，带着酸涩和委屈。

她有点不太想翻旧账，也没有好好在脑子里捋过。

酒精终于在这时候发挥了点用场，毓璃染觉得头有点晕了，各种涌上来的情绪密密地缠绕着她。

比起讲述过去，她更像在倾诉，把自己压在心底的事情说出来。

借着酒劲。

借着自己和于渭安都醉了。

借着没有别人在场偷听。

于渭安迷迷糊糊地抱着杯子趴在吧台上。她听见毓璃染在说话，好像说了她不开心的事情，说了挺多的。

但是声音很轻，听起来很伤心的样子。

因为喝醉，于渭安觉得动脑子真是一件苦差事。她也不知道自己听了多少，听清楚了多少，听对了多少，感觉毓璃染的声音像是隔着一层玻璃罩子，听得不真切。

不对，这一切都不真切。她其实真的很少喝醉的。

于渭安已经没有精力去回忆那个很复杂很长的故事了，她只知道毓璃染依然不开心。

是因为没喝够嘛。

毓璃染说完，直直地看着于渭安。

于渭安默了很久，突然坐直，朝她张开手臂。

"抱抱。"

"嗯？"

"抱…抱一下，你就不会…这么…不开心…不开心了。"

没等毓璃染作出反应，于渭安直接一把抱住她，然后很认真的拍拍她的后背。

毓璃染似乎愣住了，于渭安想了想，捧起刚刚倒了还没喝的酒，递到毓璃染唇边。

"你…你喝吧，我，我不拦着你了。"

"不开心的时候，喝醉了就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