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晚上,沈知路搬到天御,一见到他母亲就嚎,“亲爱的母上大人,我回来了,呜呜呜,你不能赶我走!”
许纨素看着俊朗帅气的小儿子,她曾经爱到骨髓,用心照顾他到14岁,后来因为和沈重婚变,他跟着沈重生活,作为母亲,她多想亲眼看着他长大,成人!
多年来她研究佛学,尽量将自己活得平静,放下心中的怨和执念,从初初的夜不能寐,到后来慢慢放下,这中间,经过了锥心的痛苦。
许纨素眼里点点湿润散开,“小路,来妈妈这!”
沈知路蹲下去,将脑袋放到母亲腿上,母亲在轮椅上过了十二年多,“妈!...”他想哭。
父母离婚时,他十四岁,处在叛逆期,幸福的四口之家没有任何征兆地瓦解,如平地惊雷,炸得他晕头转向。
他是含着金钥匙长大的公子哥,前十四年生活在蜜罐里,父亲的生意做得越来越大,母亲是知名的文学教授,备受尊重。
父母离婚时,他多想待在母亲身边啊!可她当时状况不好,车祸不仅夺走了她的双腿,也夺去了她的精神,
外公外婆当年想带母亲和大哥回杭城,当时大哥的表情狂暴凶狠,“不回,我们就待在滨海市,小路在滨海市,那个人也在滨海市,我们不会离开。”
这么多年,他在那个家里过得像个行尸走肉,终日混迹于一帮小混混里。
他趴在母亲腿上,肩膀颤抖。
许纨素纤长白皙的手摸着沈知路的头,“小路,回来就好,我不是好妈妈,大人的罪过,受罪的却是你们。来,让妈妈看看!”
沈知路抬起头,眼睛里面也带点湿意。
许纨素摸着儿子的俊脸,“你父亲同意你过来?”
沈知路:“我没跟他打招呼,哥说不用管他,他要是不同意,我叫他找我哥!”
许纨素眼神变得悠长,一动不动,思绪飞到了别处。
沈知路看着母亲,有点心疼,“妈,我已经26岁了,选择怎么生活是我的权利。您放心吧!”
“好。”
“我哥呢?”
“你哥这几天忙,他先前打电话说要晚些回来。”
许纨素冲着厨房喊了声,“张姐!”
张姐连忙搓着手过来,“许教授。”
“晚饭什么时候做好?”
“马上好,你俩再等一会。”
沈知路将母亲推到客厅沙发边,白色波斯猫“嗖”地跳到许纨素腿上,一双魅惑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沈知路,然后慵懒地趴下去。
沈知路一边给母亲捏着肩膀,一边说,“妈,哥他欺负我。”
沈知路这几天被兰总折腾得够呛,上下班打卡,不能迟到,不能早退,要穿西装,打领带,还让他管个狗屁客房部,他沈知路是管客房部的人吗?
他向来是去住酒店的好不?
这一天天的,连自己的时间都没有,他那些哥们都说不要他了,今天要不是说要来妈妈这,他还走不了。
“妈,你管管哥,让他不要这么盯着我了,我保证以后不瞎混。”
许纨素拍拍沈知路的手,“你哥是也为了你好,你听他的准没错。”
“妈妈~许教授~母上大人~你行行好!只要不让我在酒店上班就好,要不你跟我哥说,我去他公司也行。”
那个兰总太恐怖了,简直就是唐僧,把他当孙猴子,还给他上了道“沈知时”的紧箍咒。
太郁闷了!简直不让人活。
许纨素开心地笑了,“你呀!也就是你哥能治你。”
沈知路晃着许纨素的肩膀,“妈,真的,我不去酒店上班,还能在家多陪陪你。”
“你哥向来说一不二,他决定的事情,还能改?小路,听他的,你要是反抗,你哥还能找到更厉害的招对付你。”
沈知路有点绝望,他和他哥是一个妈生的吗?
他哥这杀人于无形的化骨绵掌是怎么练成的?
太腹黑了!他哪里能逃出沈知时的五指山?
母子俩吃完饭,沈知路推着母亲在小区里蹓跶了一阵。
明天他还要去一见书屋。
天!一看到书他就条件反射性头昏,让他看书,那是酷刑。
沈知时要不要这么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