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基清了清嗓子，让自己保持住宇宙少女杀手的雄风。

“其实，这也不算是什么难事。”他说，“等到你完全恢复那一天，不就能够记起来回家的路了吗？”

只不过海拉即将出现，也不知道这个宇宙的未来还能不能有和平的那一天了。

伊蒂欧点了点头。她的目光扫向其他地方，终于看向了复仇者们。

“对了，你们是……？”

萎靡不振地复仇者们终于打起了精神，“我们是复仇者联盟！”

然后，面对着一脸茫然的伊蒂欧，他们意识到一个无比绝望的事情——伊蒂欧忘记了她身为小精灵时的人类世界的经历，便代表着他们还要重新灌输她有关于人类的常识，这是一个巨大的工程量。

“我们是一个组织，保护人类的那种。”托尼说，“你可能听不明白，但你要知道，我们是你的朋友就可以了。”

“这是真的。”洛基罕见地说了几句好话，“你之前的那段幼年时期，都是他们在照顾你。”

伊蒂欧这才恍然地点了点头，她看向他们，露出轻轻的微笑。

“谢谢你们。”她说。

伊蒂欧笑得复仇者们如浴春风，他们忍不住打量着伊蒂欧的眉眼，每次看到小伊蒂欧的影子，都一种谜之欣慰的感觉。

“我们之间的关系，不需要道谢。”史蒂夫声音温柔的说。

伊蒂欧低下头，她再次看向自己的幼年体，还是觉得有些有趣。按照洛基的话来说，她将自己的千年岁月赠与了那怪物，并且沉睡了这么多年。也没有人能够想到，传说中的精灵公主会以幼童的形象醒来。

就好像，这个逐渐恢复的道路，也让伊蒂欧能够重走一遍自己的精生生涯。

想必等到未来她恢复所有的记忆的时候，也会觉得这是一种有趣的体验吧。

……当然，前提是她能够同时记起回家的路。

伊蒂欧想要去其他地方走一走，她撑起自己，所有人的目光随着她而动。伊蒂欧的在月光中下床，站在床边地面上，她没有影子，月光透过她的身体映照在地板上面。

她缓缓地向前走，直到来到地板月光与黑暗的交界处。她向着黑暗伸出手——她的手指在月光之外的阴影中消失了。伊蒂欧有些疑惑地蹙起眉毛，她伸出手臂，只见探入黑暗的白皙手臂也消失不见，她缩回月光之中，一切便恢复正常。

这下子，她倒是真的成为了月光中的精灵了。

“可能你还没有完全恢复。”洛基安慰道，“这应该是你第一次出现成年的样子，或许你还有点虚弱，只能在月光下保持身形。但我相信，再过一段时间，你就会完全恢复的，不用担心。”

任是谁看见洛基这幅绅士彬彬的样子，都会以为他真的是一个正人君子。

伊蒂欧点了点头，她转过身体，身上白色拖地的长裙虚浮在地板上甩过一个弧度，她看向了落地窗外。

“我能出去看看吗？”她说。

复仇者们怎么会拦着她，更别提，就算伊蒂欧没有精灵的样貌，光是听她的声音，恐怕就没有人能够拒绝她吧。别说她想开个窗户，就算她想去白宫上厕所，也不会有人阻拦。

即使半魂魄状态的精灵不需要出口，贾维斯仍然控制着打开了所有落地窗户，夏日夜晚那温柔缠绵、又带有一丝清凉的微风吹了进来，床单和窗帘微微飘动，躺在床上的小女孩的几丝金发附在了她的面颊。

成年的精灵缓缓地向着外面走去，风吹不起她的衣裙，可是她仍然闭上眼睛，轻轻地张开手指，微风顺着她的手掌穿过。

她好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呼吸过了。

精灵们本身便能听懂一些动物和植物的话，比如上了年纪的古树，或者一些生物。可在这一刻，在她的身体是半灵体的时候，整个世界似乎和过去相比又变得有点不太一样。

她能够从世界万物中感受到他们的能量……树木、花朵、草地、石头都散发着一种温和的、与世无争的绿色微亮的光芒，那是属于自然的能量。

伊蒂欧闭上眼睛，她能够感觉到在自己脚下翠绿色的能量大地中，有细碎的暗灰色小点在绿色中翻来翻去，那应该是昆虫。她抬起下巴，感觉到一层又一层坚硬的暗灰色，那是人类的钢筋铁泥的建筑。在暗灰色的框架中，伊蒂欧感觉到了一只微红色的小动物正团成一团睡觉，那是旺达养的猫。

伊蒂欧转过身体，她仍然闭着眼睛，在暗灰色的墙壁之前，她先感受到了坐在床上的洛基，男人的能量散发着纯粹的蓝色。紧接着伊蒂欧感受到了那些人类，她所遗忘的朋友们……人类似乎就复杂得多，他们的能量也是红色的，却比猫更加强大，在红色中，似乎还掺杂着一些黑色……但很少、很少。

复仇者们的黑色就像是墨水滴进了水中一般星星点点。

她看到了床上的自己，在洛基的身边，则是散发着淡白色的光芒。

人类可能对于世界的理解不如精灵深刻，对于精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