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的襄阳城,几乎走哪都是关于这些事情的讨论。
百姓沸腾了。
三十税一,仅收取田租。
他们这辈子就没有享受过这么好的好事。
短短的几天时间里,司马徽多了十二座生祠。
淳朴的百姓感念一个人的时候,就是这么淳朴。
废话不多说,直接上香火——拜!
第一个做这种事的人,也不知道是谁,但很快这股风气就弥漫开了。
襄阳百姓,愤愤效仿。
尤其是襄阳县,那些已经在刘修的主持下,完成了分田的百姓。
更是一天一拜,直接把司马徽的香火推到了一个顶峰。
种地的百姓因为分田和田租而感念,经商的商人得知此事之后,也是不遑多让,他们呼朋引伴不遗余力的襄阳城内外,兴建了数座司马徽生祠。
有些人更是直接将司马徽搬进家中,供了起来。
短短的数天时间里,直接催生了一个新的行业。
卖司马徽的雕塑。
生意,十分的火爆。
当忙得脚不沾地的司马徽得知此事之后,沉默了许久许久。
他这……应该算是野祠吧。
“让蒯越组织人手拆了吧,我这年纪轻轻的,怎么转眼就成了魏忠贤了。”司马徽捏着眉心,有些郁闷的说道。
正在揉腿的郑玄听到这话,说道:“留着吧,毕竟是百姓的一番心意。更何况,你现在做的这些事情,也配得上百姓的香火。”
“老爷子,你就别添乱了
,你这是想要我成仙成神啊!”司马徽苦笑道。
这事,他其实真的有些反感。
但……
这个事,也是民心的一种证明。
郑玄笑了起来,“我这怎么能算是添乱呢,你就随他们去吧。你不让他们干,他们还不乐意。”
司马徽有些烦的就是这个地方。
百姓对你好的时候,有时候也挺固执的。
“老爷子你是不知道啊,现在这襄阳城中,买的最火爆的,竟然是我的雕像。而且,也不知道是哪位大师的手笔,那雕塑,可以说跟我就毫不相干,我哪来的那么长的胡子。”司马徽想起这事就无语。
郑玄哈哈笑了起来,“我自然知道,我不但知道,还买了一个。”
司马徽:……
得,算他什么也没说。
“主公,有一个名叫徐庶的求见。”
侍卫忽然出现在门口,抱拳禀报道。
徐庶?
司马徽微怔,这人怎么来了?
“请到会客厅就坐。”司马徽心中有些狐疑,对侍卫说道。
“喏!”
在侍卫转身离去之后,司马徽就动身去了会客厅。
郑玄微微仰头,嘀咕了一句,“徐庶,这名,怎么听着有几分耳熟呢!”
会客厅。
司马徽刚刚落座,就见侍卫领着一个面容沧桑,身形清瘦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颍川徐庶,拜见司马荆州。”
司马荆州……
司马徽听着这个称呼,眉头跳的突突的。
怎么听着就这么的别扭呢!
好吧,大家都习惯如此称呼,改是改不过来的,看样子得找机会给自己换个官名才行。
“请坐,来人,看茶!”
司马徽亲自起身,拉开了一张椅子,请徐庶就坐。
徐庶有些被惊到了,连忙拱手就坐。
“徐君能来襄阳,我还真的有些意外,可是领了曹丞相的军令而来?”司马徽笑问道。
徐庶正在好奇的打量着这个会客厅。
这里,与他去过的很多地方都不同。
好像一切都是新鲜的。
他也出使过很多的地方,但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坐的。
听到司马徽问话,徐庶点头致意说道:“可算,也可不算。曹丞相觉得我继续呆在他身边,可能有些浪费粮食,所以让我来荆州,看看能不能在荆州身边谋个差事。”
司马徽心中不由有些古怪,“先生所言,可是当真?”
“自是当真!我孑然而来,身无长物,司马荆州也看到了。”徐庶双手一摊说道。
司马徽被曹操这一番操作,直接给整迷糊了。
他这算是什么?
打算肉包子打狗吗!
“如此说来,徐君的母亲还在曹营?”司马徽问道。
徐庶颔首,神色倒是平静,“不过,我母亲现在的生活也算安逸,有人伺候,吃住无忧。只要我不再去投奔刘备,她应是安然无虞的。没想到,司马荆州竟然也了解过我。”
司马徽这一句话问的很突然,让徐庶真正的惊讶了一下。
他
觉得司马徽应该对他一无所知才对。
结果,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