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沪城重症监护室,因为在梦靥之中听到了宋言乔的话,季淮南恢复了知觉,被转到了普通病房。
在离开前,宋言乔塞了一张字条在他的病号服里。
也是在与此同时,所有人才发现宋言乔消失了。
苏栗和夏成最为震惊,四处追查宋言乔的下落,最后调查到她购买了一张飞往巴黎的机票。
苏栗更是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连夜追到法国去找人,可是最后却依然无疾而终。
法国没有一个叫宋言乔的女人,这件事为什么会忽然间变得如此蹊跷?
而且,宋秘书又是为何要忽然离开?
疏离想不明白,可是又担忧着季淮南有一天醒过来发现她不见了,到时候这件事就没办法收场了。
两天后……
季淮南做了一个梦,梦里是无尽的深渊,他的身体就这样缓缓的沉落了下去,再也没有任何生还的可能。
就在绝望之时,一道光晕忽然在他的眼前闪过。
定睛一看,他好像看到了什么熟悉的影子。
那个人,难道是小乔?
他好像在梦中看到她的笑,为了抓住她遗留下来的影子,他拼命的伸出手,想要触及到那一片幻觉……
“小乔!”
季淮
南从梦中惊醒,急促的呼吸起来,却发现四周一片黑暗。
有一滴晶莹的泪滴从他的眼角掠过,他自己却还没察觉到。
呼吸机“滴、滴、滴。”的声响萦绕在他的耳畔之间,他忽然感觉自己什么也听不到了,周围深邃的黑夜几乎要把他笼罩。
他试图从病床上站起身来,却发现四肢无力,如何也动弹不得。
这才发现自己好像是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周围刺鼻的消毒水味道汹涌的灌入鼻息之中,回忆就在这时缓缓的插入他的脑海之中。
“总裁,你醒了?”
刚推开病房的门,吴姨就感觉到病床上的男人身体微微的动弹了几分,眼底迅速闪过一抹惊诧,她挪动着脚步走进了病床,一阵喜悦忽然从她的脸上荡漾而起。
“嗯。”季淮南沉声开口,努力的吐出几个字:“夫,人,在,哪?”
听到这句话,吴姨的心瞬间坠落到了谷底,想要回答季淮南,却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
嘴唇就那样翕动着,眼底的失意迅猛的升到顶峰:“夫人……夫人。”
吴姨的脸上染上一抹愁绪,双手紧张的攥紧,不停的摩挲起来,像是在掩饰着什么。
还没有能等到吴
姨回答,一阵困意再度袭来,季淮南忽然感觉到面前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一片……
就这样,他沉沉的昏睡了过去。
“总裁!”吴姨注意到季淮南沉睡过去,眼底瞬间闪过一抹异样:“总裁你没事吧?”
吴姨紧张的呼唤着季淮南的名字,只是,他却已经听不见了。
再次醒过来,已经是一个星期以后了。
呼吸机已经从身上坝区,身体也完全恢复了知觉。
第一件事,季淮南还是急着追问宋言乔的下落。
“总裁,对不起……”
苏栗、夏成和吴姨在他的床边站成了一排,他们目光涣散,眼底噙着深邃着忏悔之意,却不知道要如何开口。
感觉到三个人的异样,季淮南忽然感觉心跳不可抑制的变得狂乱起来,他陡然抬起头,撑着还没有好完的伤口吃力的坐起身来,目光冷戾。
“她去哪了?”
季淮南目光如炬,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马上找到她现在所在的位置,其他的一切,好像都在这一刻置身事外了。
身体上的疼痛一点也感觉不到,只有血液从伤口撕裂的涌流到了病号服上。
“总裁……”
吴姨担忧的注视着面前的男人,眼前一阵寒
澈。
“宋秘书……去了法国。”苏栗沉下眼眸,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向他诉说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可是我已经去法国找了整整一周了,也没有找到她。”
“我是问你她为什么会走?”
季淮南勃然大怒,骨节分明的手狠狠的朝着床上拍击了几下,眸光冷冽到了极致。
“警方从炸弹的碎片上找到了她的指纹。”
夏助理小心翼翼的开口道:“当天晚上陆少爷就和她大吵了一架,第二天她就走了。”
“什么?”
听到这里,一阵前所未有的愤怒忽然从心底升起,季淮南脸上的表情甚至开始变得有些扭曲:“马上把陆凛泽给我找过来!快去!”
命令式的语气丝毫没有半分锐减,反而变得愈发狂烈。
闻言,三个人相视一看,脚上的步伐瞬间变得酣畅淋漓,马不停蹄地朝着门外奔涌而去:“是。”
急促的呼吸回荡在病房里,三个人都没有看见过如此疯狂的季淮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