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乱想,没那种事。”
季淮南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发丝,截住了她的话。
“可是如果没有根据的话,宋西西又为什么要跟我说呢?”
宋言乔病了拧鼻涕:“其实,我也不相信我妈是被人害的,可是当年的现场留下来的异常太多了,我现在,现在……”
越想越觉得整件事好像不太简单,宋言乔好像就要深深的陷入一个死胡同之中。
“你放心,我会调查这件事。”
男人磁性的嗓音如砂纸磨,灌入女人的耳畔,让她在惶恐中感到了几分安慰。
“嗯。”
宋言乔累了,今天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她只想好好休息。
疲惫的闭上了眼睛,她轻轻把头靠在了男人的胸膛上。
感觉到女人微妙的动作,季淮南皱了皱眉,眼底忽然透出一抹深沉的思考,他掌住了宋言乔的双肩,低声开口:“我们回家。”
“嗯。”
宋言乔点了点头,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男人一把将她横抱起来,朝着门外走去。
夜深了,躺在床上的宋言乔被他紧紧的抱在怀里。
她还没有睡着,听着他浅浅的均匀的呼吸声,她的脑海里还鲜有疑虑。
季淮南,到底是个怎样的男人?
他
可以拼了命的来守护自己,不管任何时候,只要自己遇到危险他都会在第一时间出现,可是,曾今是自己把他害进监狱五年。
他为什么对自己那么好呢?凭什么呢?
以他的身份来说,他完全可以对自己恨之入骨,可是他却丝毫都没有。
“咕~”
糟糕,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肚子叫了。
刚才回家,季淮南叫她吃饭她说什么也不吃,看样子现在是真的饿了。
宋言乔咬了咬牙,掀开被褥,小心翼翼的蹭开他的怀里,轻手轻脚地挪动着脚步下了床。
可是以季淮南的敏锐,她的动作即使再轻巧,也都全然被他听在耳畔之中。
摸索着从走廊直下厨房,宋言乔小心翼翼地踱着脚上的步伐,生怕惊醒了睡梦中的季淮南。
走到一楼,她才小心翼翼的打开了灯,随手拿起了一把意面煮了起来。
约莫过了十分钟,她弄好了夜宵以后,蹑手蹑脚地才走出了房门外。
因为在白天的时候,和猥琐男抢到子的时候不小心扭到了手腕,宋言乔端着意面的碗差点没端稳,眼看着就要掉在地上。
一双偌大的手掌忽然间接住了碗的底座,伴随着一阵怔愣,宋言乔瞬间回
过神来,错愣的注视着男人的眸瞳。
她意外的扫视着面前的男人,胸口的跳动愈发狂烈的涌现而出。
“三哥……”
一阵意外的光泽瞬间充盈在她的眼底:“你怎么?”
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如此轻巧的动作也被他听了个一清二楚,而且,还在这种危机时分,他就这样站在了她的面前。
此时的他,就像黑暗里的一道光,让她呼吸急促,心跳狂烈的迭起。
“小心点。”
男人皱了皱眉,将煮好的意面放回了桌上。
“你手,是不是被扭到了?”
轻易的就看穿了她的问题,宋言乔也被他那双锐利的眼睛弄得一阵意外。
“你怎么知道?”
宋言乔不解的开口问道,虽然她知道这个男人知道很多知识,可是连受伤的样子都能被他一眼看穿,她还是隐隐感觉到了什么地方有些奇怪。
“看你刚刚连盘子都拿不稳了,”男人抽出了筷子:“别弄了,我喂你吃。”
什么?
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宋言乔意外的瞪大了双眸。
三哥,她的三哥竟然说要喂她吃饭?
这个男人如此养尊处优,永远站在最高处,可是,怎么会?
“这样不好吧?”
宋言乔咬
了咬牙,眼底忽然涌动出一抹惶恐的光泽,对于季淮南提出来的话,他仍然感到有些意外。
脸顿时红得像火烧云一样,宋言乔在脑海里设想着他给她喂饭的场景,心跳骤然紧缩。
已经很多年了,很多年没有被人这样关照过。
她当然是快乐的,只是那种快乐太难得了,甚至有那么一瞬间让他觉得自己好像还存在于幻境之中,只是没有离开而已。
“过来坐下。”
顾不上女人的阻止,男人一把扯过她的手腕,轻轻的将她推向软榻的座椅上。
他身上淡淡的薄荷草味道混合着意面香浓可口的味道,萦绕在她的鼻息之中。
还在怔愣之中,一双偌大的手缓缓地伸向她,她感觉到咸咸的味道促及到了她的唇舌之中。
知道为什么一面在这一瞬间变得特别好吃,是前所未有的味道,也是她从来没有品尝过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