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有始有终的做下去, 所以即使发现自己犯了蠢, 用最快的速度收敛了自己情绪的容云鹤面上也仍旧是平淡的。

手指微动, 下意识的想要去摸索自己的玉球, 落空之后才想起来手中已经没有了玉球这件事，有些无所适从的容云鹤皱了皱眉，面上的神色却仍旧是淡定而又从容的, “你想要什么？”他再一次向清问问道，这一次开口所言和上一次问的是一模一样的，但是两次问话时候的感情却不是一样的。

第一次是基于想要探明对方真实目的而问，而第二次则是因为自己先开了头，自己将梯子递给了清问而只能顺势发问。

双手放在腿间，挺直的坐在椅子上的欧阳山歪了歪头，看着相视而笑的清问和容云鹤，总觉得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然而在今天学会了“怂”字怎么写之后，此刻的欧阳山即使有再多的疑惑弥漫在心头上，他也只能够憋着——他并不想再受到一次容云鹤的眼神攻击以及杀气洗礼。

清问瞥了一眼欧阳山，随即整个人靠在座椅内的清问将手放在桌面上，左手食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手指与桌面相互触碰的声音在这间几乎只听得到呼吸声的房间内，变得特别明显。

一下一下，指节与桌面相触，容云鹤甚至觉得这声音像是敲击在他心头一样，垂着眼眸的容云鹤睫羽微颤，静待着清问的下文。

在这寂静的房间之内，除了呼吸可闻之外，便只听得到清问手指敲击的声音。

许久，在欧阳山终于受不住突如其来的气氛，而张口欲言之时，余光发现了欧阳山动静的清问伸出了食指抵在唇边，“安静。”从窗外透过来的光撒在清问身上，光影交错之间，清问的面容变得模糊，就连嘴角的线条都隐入了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