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玉玺虽然回不去了,却能打击报复他们。
玖荷深吸了一口气,晃了晃手上的宾客名簿,她虽然对朝政一知半解,但是看出蹊跷还是没有问题的。
“这些官员不仅没来,而且是全部没来。”玖荷抿了抿嘴,“我记得请柬发出去,最多第二天便有了回应,当时没有一个人说不来……他们串联过了?是在收到请柬之前,还是在收到请柬之后?”
睿王爷的眉头皱得越发的厉害了。
卓长东缓缓道:“如果是之前……那就是说来参加宴会是为了安我们的心,不叫我们察觉不妥,所图甚大!”
“……这些是前头跟着一起参太后,要求还政于陛下的人……”
睿王爷皱着眉头回忆,声音却坚定起来,“为什么选这个时候?”他看着卓长东,“我忙着宗人府的事情,每年都是这个时候……他们是故意的,是预谋已久。”
屋里再次安静下来。
玖荷皱着眉头,十七个御史上书,就为了她的郡主之位?似乎有点太过兴师动众了。
再说王爷的女儿可不就该封了郡主?
外头又有了声音,是在门口迎宾的小太监,“廖姑娘来了,说是有东西给王爷。”
睿王爷心里有事儿,反应了一下才知道这说的是廖将军的妹妹,当下道:“快请进来。”
玖荷看见善佳跟在小太监身后进来,身子挺直了,却不由得有点发抖。
善佳走到王爷跟前,福了福,又从袖口拿出一张纸条来,颤颤巍巍道:“早上我跟哥哥出来,哥哥说要去送个请屯垦戍边的折子,只是他进去就看见十几个御史挤在一团,他留了个心,便听见郡主二字。”
善佳又抖了抖,玖荷悄无声息走到她身边,握着她的手。玖荷的手干燥而温暖,善佳的声音虽然还是有点小,却不再抖了。
“这是那几个御史的名字,哥哥说他留在宫里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儿,还说请王爷稍安勿躁。”
睿王爷深吸了一口气,打开那纸条。
纸条已经被捏的起了好几个褶子,而且一看就是匆匆写成,墨迹还没干就递了出来,好几个字都糊了。
还有两个名字上头画了圈,想必是领头之人。
睿王爷看了一遍,只认出来两个人来,都是太后的人,其中一个名字上还画了个圈。他又把条子递给卓长东,卓长东也一样不认得,朝中御史快要两百人,如何能认得全?
睿王爷冲着善佳淡淡一笑,又吩咐人带她去了后头。
这才道:“虽然认不出来……不过认不出来也是个线索,这些八成都是今年才进来的监察御史。领头的是太后的人……她倒是真长进了!”
前头为了陶大人调职进京,玖荷也对监察御史有所了解,这是正七品的官,刚进都察院的都是从监察御史开始……玖荷皱了皱眉头,想起前头说过,这些新御史们为了扬名,不少会选择皇帝作为第一个参的对象。
难道这次也是一样?
王书荣吩咐完了事情,再次悄无声息的到了屋里,小声道:“王爷,时辰到了,您看这席……是开还是不开?”
开的话,客人只来了一半,不开的话……
睿王爷冷笑一声,道:“把你的背给我挺直了!我从小被参大的,在那些科举上来的官员眼里,我们这等皇亲国戚都是一无所能之辈,除了尸位素餐,再没有别的词儿能配得上我们。”
睿王爷一边说一边站起身来,大声道:“开!为什么不开!叫他们好好的卖力唱戏!今天赏钱翻倍!”
玖荷跟在他身后,只是依旧觉得不太对,小声道:“那些人也没来。”
睿王爷冷笑一声,“无非就是想跟我划清界限……只是他们今天没上门,以后再也别想来了。”
玖荷还想说话,倒不是想劝停了宴席,她也觉得这场宴席是要办下去的,只是……
卓长东扯了扯她袖子,小声道:“我差人进宫看看能不能顺一本奏折出来,看看究竟写了什么。”
玖荷点点头,卓长东又道:“现在还是监察御史,这还是小啰啰呢。”
这么一说玖荷就明白了,这才刚开始,未到图穷匕见的时候,不着急出招。
“一动不如一静。”玖荷道,也挺直了背,往后花园去了。
她没有什么可心虚的,她实打实是王爷的女儿!只是那些御史……就算是被太后鼓动的,就算御史可以闻风而奏,言者无罪闻者足戒……可是如果御史是存心诬告呢?又有谁可以来监察御史?
难道全靠着他们的良心吗?
若是他们没有良心只有私心只有野心呢?
不知不觉中,玖荷已经到了后花园。她抬起头,看见的便是众人投来的眼神,怀疑中又夹杂了一点尴尬,并不敢跟玖荷对视。
尤其是继王妃,脸上的幸灾乐祸已经快要遮掩不住了,看着玖荷一点都不避讳。
继王妃只觉得她走路的样子很是失魂落魄,不由得冷笑一声,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