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杀李恪，难以消除赞普心中的怒火。

也根本无法改变松赞的命令。

吐蕃阵线前的变化，李恪他们站在高处看的一清二楚。

当看到一排排举着弯刀和弓箭的吐蕃督战队出现后，兄弟们的面色全都变得凝重。

“大哥，督战队都出现了，大哥看来我们是把松赞给逼疯了。”秦怀玉苦笑。

程处默冷笑道：“督战队也没有，顶住他们最强的几轮进攻后，吐蕃的战心士气就会彻底瓦解！”

“不错！”

李恪终于开口，他沉声说道：“接下来是对我们最大的考验！走！我们下去亲自领兵，守住今夜！”

“守住今夜！”

“好！”

……

李恪等兄弟们出现在最前线，也给唐军将士注入了信心和力量。

双方再次绞杀在一起。

“射！所有畏战不前者死！”禄东赞站在督战队旁边，神色寒冷的下达命令。

嗖嗖嗖！

进攻阵列中，一些后面的吐蕃兵被己方袍泽的利箭射杀。

嗒嗒嗒……

进攻的第二梯队走上来。

很快，一匹匹精美的绢布，一筐筐串着麻绳的铜钱被搬上来。

松在面色阴沉从后面走上来，指着前面堆积成小山的东西，大声许诺道：“这些都是你们的！杀一个唐军500文铜钱，杀五个唐军可得中原精美丝绸一匹！”

“畏战蜷缩不前者死，冲杀在前立功者厚赏！”

呼哧呼哧！

两个千人队的吐蕃将士呼吸急促，眼睛泛红的盯着绢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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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的丝绸绢布，那是高原百姓有钱也未必能够买得到的东西！

能穿一身绢布制成的锦衣，在高原上，是身份的象征！

“进攻！”

“杀！杀！杀！”

……

两个千夫长面红耳赤大喊一声，随即迫不及待领兵向前方冲了出去。

两个千人队的吐蕃士兵，在冲出后，迅速向周围的小巷中钻了进去。

松赞抬头看着渐渐泛白的天空，攥着拳头，咬牙狰狞道：“李恪！你还能抵挡多久！”

同一时间，大非川。

“儿臣援救来迟，最该万死！”

李世民坐在战马上，看着跪在他面前的太子、汉王李元昌、侯君集，脸色阴沉到了极点。

手缓缓握在龙泉的剑柄上。

“为什么没有去救援积石山？”李世民森冷的声音响起。

“儿臣不知积石山情况，借高昌兵马入吐谷浑后，便听闻父皇领兵被阻大非川，故而千里奔袭赶来，父皇，积石山什么情况？”

李承乾以头杵地，匍匐着。

许久，李世民都没有说话，他倍感压力。

李世民脸色阴晴不定，他十分清楚，什么不知积石山情况，根本就是借口！

“陛下，太子毕竟帮助我们从后面奇袭慕容孝隽，不然的话，我们恐怕难以这么快打通大非川。”长孙无忌察觉李世民心中的愤怒越来越盛，连忙开口。

“陛下，救援大非川才是目前最重要的事情！”

“是啊陛下！”

……

其他朝臣纷纷开口，不过大多数都是文臣，武将中几乎无一人开口，冷眼旁观。

蠢货！

李世民看了眼跪在地上的李承乾，心中怒其不争骂了一句。

李承乾以为自己做的很好，一举坑了两个储位竞争者。

可这种手段，却彻底失去了军方将领的心！

一个为了个人利益，能够不惜在国战中出卖自己兄弟的人。

将来出卖他们这些军中将领岂不是更加没有负担？

这样一位储君，谁敢效忠？

“秦琼！”

“程咬金！”

“牛进达！”

“段玄志！”

……

“你们随朕一起，领五千千牛卫骑兵先行，大将军率领大军后面跟上。”

“是！”

“驾！”

轰隆的马蹄声从身边略过，李承乾爬在地上，面色阴晴不定，父皇对他竟然没有任何的交代。

哪怕是怒而大骂都没有！

李承乾感到惶恐无助。

长孙无忌看了眼李承乾，不由叹了口气，这个外甥这次很多次选择都做错了。

因为皇帝要考验，所以他被盯得很紧，始终都不能传讯提点。

‘希望李恪死在土门关吧，只要李恪二人一死，陛下目前就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

长孙无忌看向积石山方向，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

那里还有他的两个儿子。

还有他的一个亲外甥！

李恪若是，他们恐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