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就非常明显地传到了她的鼻子里。
还有微弱的呼吸声,她瞬间就惊出一身冷汗。
她把箱子打开,借着光钱一看,正好遇上一双警惕的眼睛,这双眼睛细长妖冶,里面散发出阴冷又防备的光芒。
她的第一个印象,就是这个人虽然表情有点凶,但是长的还挺好看的,眉骨清秀,鼻子直挺,一双薄唇紧抿着,浑身散发着邪魅的气息,有点不像正经人,像某种邪教人物。
原来这里还有一个人呢,天啊,这是什么慧星撞地球的机率,竟然就给自己撞上了。
只见这个人穿着一件深色斗篷,满脸是血,大帽子盖住小半张脸,身上还到处是血迹,都看不出来他到底是哪里受伤了,仿佛是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好地方。
除了那双眼睛还颇有神采之外,脸色苍白,嘴唇干裂,呼吸也极微弱。
她此时心里只有一个词,快逃。
她连滚带爬出了箱子,正想一走了之,可是她一想不能这样,她若是走了,这个人非死不可,因为他的呼吸越来越弱,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还有他那身上的血,只怕是再流一会儿,就会失血
过多而亡。
第六感觉这个人应该心底不坏,她刚好身上背着药和纱布绷带之类的,这可真是天意,是上天让他获救的吧。
她又进去,想给他包扎一下,“你伤哪了?”
这个人又睁开了眼睛,光华全无,已是失神状态。
她顾不了许多,把衣服剥去,找到了伤口,在心脏靠上方一点,这要是再往下一点,可能他已经是个死人了。
她有一点医学常识,要先把里面的淤血清理干净,再上药包扎。
她用力挤压伤口,想把淤血挤出来,她一用力,这个人感觉伤口传来一阵尖锐又穿透灵魂一般剧痛。
“你……”然后就疼晕了过去。
她把伤口清理干净之后,又包扎好,做完了这一切,她站了起来,又一个问题来了,他现在人事不醒的,把他丢在这里也不太好吧。
可是自己要怎么把带走呢,背不动抱不动,又没有马车,她新买的马车被牛婶借去走亲戚了。
还有这个人的身份一定很神秘而且他也是被人追杀到此,说不定会给自己带来危险。
可是……
她还是决定要把他带走,她从包袱里拿出要给弟弟用的毛笔
,用墨水把他的脸涂黑,然后把箱子盖上,他这样一身血衣太扎眼了,恐怕出不了镇子,也没有人敢来载他。
她只好到附近一家成衣店买了一身平常衣服,回来之后给他套在外面,把本来就乱的头发再次揉成了一团。
这样看起来,他就像是从街边捡来的一个小乞丐,也不会有人注意到他。
她又到街上找了一辆马车,车夫帮忙把这个人抬到车上。
面对车夫那疑惑的眼神,她只好解释了一句,“这是我的一个朋友,我不能丢下他不管。”
车夫嗯了一声,也不大关心此话真假,在他心里,朋友二字可是有多重含义的。
不过那都不关他的事,他就赚他的车钱好了。
回去之后,在车夫的帮忙下,把这个人抬进屋子里,安顿好之后,沈曦阳拿出三倍的车钱给了这个车夫,“多谢大哥帮忙,不用找了,都给你。”
车夫道谢离开。
宋竹墨的脸色一直都是紧张又疑惑之中,只是碍于别人在场,他不好细问。
待车夫一走,他就迫不急待地问她,脸上都是焦急和担心,“怎么回事,曦阳你到底在镇子上遇上了什么
事情,还带回家一个半死之人。”
宋竹墨也是在血海里翻滚过的人,他一看就知道这个人非普通人,生怕她惹上了什么祸事。
“这些事情我慢慢跟你说,我现在把草药熬上,再帮你换外伤药,大夫说你这伤不能着急,伤筋动骨一百天,好好养着吧。”
她去厨房熬药,被宋竹墨一把抓住衣袖,“不行,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先跟我说到底怎么回事。”
沈曦阳只好把前些天去看宋竹山,发现他被欺负的事情简单地说了一下。
“想不到这个方廷背后这么阴狠,看来他们家在这一带势力一定很大,都要一手遮天了,简直过分。”
宋竹墨听着她轻描淡写的话,能够想到这其中到底有多惊心动魄,他眼眸中的光随着她的话语忽明忽暗,手里那块木头快被他捏碎了。
心里愧疚的不行,她经历了这么多磨难,而自己却一点也帮不上忙,心如油煎。
沈曦阳反过来安慰他,“好了,别想那么多,我这么善良可爱,会有好运一直伴随,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想我的后福马上就要来了。”
“我帮你换药吧。”
宋
竹墨看了一眼那个半死之人,只见这个人还是处在昏迷之中,一点醒的迹像也没有,心里还是有点担心,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