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反对你追求我妹妹,但是她当年出了那种事,我脱不了干系,你也脱不了。既然她回来了,你要是还喜欢她,随便你追求,但是你得过我这关。”商历铖反客为主,坐在对面的沙发上看着池知寒。
“我既然对她做出了那种事,一定会对她负责到底。”池知寒虽然看不惯商历铖,但是商历铖毕竟是她哥哥。
商历铖似乎是有些满意,笑着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折叠好之后准确无误地扔到池知寒面前。
池知寒拿过来打开一看。
上面是钟予竹的个人信息。
“大舅子有心了。”
“可别!我还没承认你呢!”商历铖矢口否认道。
池知寒也不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这张纸上的照片。
照片上的女孩长得并不算出挑,但是眉眼间透露出高冷,可是她的眼睛却像星星一样,炯炯有神。
和那晚相比,这张显得清纯高冷。
“她和你长的不太像,除了那双眼睛。”
商历铖长得很好,估计是遗传了他父亲商陵海,商陵海早年就是北江出了名的美男子,早些年商业圈经常调侃他是“古时潘安今朝现”。
商历铖挑了挑眉,有些轻佻道:“小竹长得和我们的母亲很像,寒总,你若是真心喜欢我妹妹,就算我妹妹长的不好看,你也会追求她,对不对?”
“放心,我不会让她出任何事。”池知寒字正腔圆道。
看来也没必要继续留在这里了,池知寒,你可别让我失望啊~
“那行,我先走了。”商历铖起身,打算离开。
“等,等一下。”池知寒叫住他。
“怎么了?”商历铖扭头看向他。
池知寒一愣,看着商历铖,想问的话也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没,没什么了。”
“有毛病。”商历铖哼了一声,直接离开。
商历铖和司徒晔不会真的是那种关系吧?
钟予竹知道吗?
池知寒就像是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似的,此刻心情就像火山爆发一样,久久不能平息。
[寒总,剩下的会议内容明天再说吧。]
司徒晔发来消息。
[行。]
池知寒倚着转椅,看着天花板,过了许久长叹一口气。
这么些年,终于把她等到了。
钟予竹那一边——
包间里。
“什么!你孩子都四岁多了!”元眠惊讶地站了起来,她不相信,这五年竹子不回国,真的去外面生孩子去了!
尹历松也很吃惊,但强作镇定,示意元眠先冷静下来。
钟予竹似乎是知道眠眠会有这反应,只是拿过茶杯,轻呷了一口。
“竹子,你知道那孩子的父亲吗?我让我哥把他弄成阉人,替你报仇!”元眠现在恨不得弄死那个男人。
他哪来的胆子敢睡她的宝?
“元小姐,你还是冷静下来听小竹说。”尹历松知道元眠的脾气很大,但是没想到元眠的脾气这么大。
“你叫我怎么冷静!她是你堂妹!她被那狗东西伤害了我能不生气吗?”元眠越说越生气,恨不得下一秒就让元珩动用所有关系去找那个狗东西。
“眠眠,那个男人帮了我,我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牵连,他是生是死,与我无关。”钟予竹示意让服务生进来。
元眠只好闷闷不乐地坐下来听钟予竹继续说。
“我哥不知道,你们也别告诉,毕竟那些人还盯着我,你也知道,商家家规很严格,商陵广那件事……如果不是尹夫人已经和他离婚,恐怕当年他就会被爷爷除名。”钟予竹淡淡道。
商家家规最重要的一条就是:商家族人不得做出有悖于道德和法律之事。
而那些老封建,如果知道她有个孩子,一定会揪着不放这件事,从而借此把哥哥拉下台。
尹历松明白钟予竹的苦楚,“这些年……是我们对不起你。”
一个女人隐姓埋名在异国他乡,还要独自抚养孩子。
她那么爱哭的一个人,在那么多个黑夜里哭了多少次?如今还要笑着对付那些人。
尹历松心里全是惭愧。
“堂哥,这件事只有你们知道了,我哥哥那边……再说吧。”钟予竹要是知道她有了孩子,估计会弄死那个人吧?
钟予竹并不是什么都不记得,她还是记得一些事情,就比如和那个男人发生了关系,在他面前哭个不停,还有……
“嘶……”钟予竹突然感觉头有些疼。
“怎么了?”元眠连忙问道。
“没事……可能是旧伤又有些复发吧?”钟予竹的脑袋上有一条疤,那是做完手术后留下来的。
除了那条疤,还有脚上的伤疤……只是钟予竹后来用纹身盖住了那条疤痕。
“小竹,那孩子是不是还在国外?”尹历松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