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姜思雨的记忆里, 爸爸是在她七岁那年,突然变得有些奇怪的。
当时爷爷没正式开展淘宝店的业务。整天不是出连着几个礼拜不回来,就是埋首在自己的“实验室”里倒腾他那些“战利品”。姜爸爸为战争倾向, 原本仁心院工作,后来爷爷以“帮你升级”为由,愣是他叫回了身边,给自己手。
不过爸爸不想和她妈妈分开太久, 所以不常跟着爷爷出去,平时会去妈妈公司里帮忙,有时也会一个人待在“实验室”。不管忙或不忙,都会准时回家吃饭。
直到那一天,他一整晚都没有回来。第二天早上, 妈妈终于通了他的电话。
手机那的爸爸上来就说了三句话。
第一句是, 我们离婚吧。
第二句是, 你带着孩子赶紧跑,跑得远远的。
第三句是, 你帮我把我爸叫回来, 我快撑不住了。
*
“幸好那天我爷爷刚好从面回来,得到消息后立刻冲去‘实验室’救我爸。”
姜思雨拆出一张湿巾纸,开始给面前的双面人擦手。徐徒然这才注意到,这双面人的手指尖满是斑驳血迹,似是生生抓挠出来的。
“那以后呢, 我爸就得了怪病。时正常时不正常的。有时会变得好像另一个人, 总想方设法地想『自杀』, 或者逃出去……哦,对,我刚是不是没说?从那天起, 我爸就被爷爷到实验室了。”
姜思雨说着,牵起面前双面人的手,沿着走廊往后走去。一面走一面十分平静地和徐徒然说话:
“后来这症状出现的时间越来越频繁,时间也越来越。爷爷当时经转行搞起了淘宝店,一边开店一边帮他……最后实在控不住了,没办法了,就把自己搞了这样。”
她在一间房间前停脚步。那里是员工休息室,里面好大一台『液』晶电视机,一堆男鬼女鬼正坐在里面一起看《午夜凶铃》。姜思雨探往里看了眼,转对挂在身另一边的姜老:“爷爷,他们在看偶像剧。你跟着看一会儿吗?”
离徐徒然较近的那张人脸小幅度地摇了摇。姜思雨了然地点:“行,那等次他们看《亮剑》了我再叫你。”
说完领着她的爸兼爹继续往前走,边走边问徐徒然:“诶我刚才说到哪儿来着?”
“……他们把自己搞了这样。”徐徒然说着,再次瞟了眼走在自己斜前方的双面人,心里对姜思雨爸爸的遭遇有了大致猜测。
姜临、匠临。而姜爸爸所持有的战争倾向,正是危险倾向之一——徐徒然有理由怀疑,姜爸爸也是遭了铁线虫的虫害了。
只是不知为何,他在遭到“铁线虫”袭击的情况,保持住了一定的自我。之后又在家人的帮助,与“铁线虫”达了一段时间的共存。当这种共存无法继续时,姜爷爷就以自己为封印,彻底他们封住……
姜爷爷现在的状态,徐徒然估计应该和菲菲差不多。她比较在意的是,之前那段共存,这究竟是怎么办到的?
徐徒然对充满好奇,另一,姜思雨经自顾自地说了去:“再之后,他俩就一直待在了这个域里。管理域和淘宝店的工作,就都由我接了……诶,现在他们就始终维持着这么个状态,我也不知该怎么弄。我妈当时一直和我说我爸是双重人格呢,谁家双重人格是这样……”
“不是双重人格。”徐徒然略一沉『吟』,索挑明,“他是被某种东西给寄生了。”
姜思雨瞬间停脚步。
顿了一秒,她转过来看向徐徒然:
“姐姐,请问‘那种东西’,和你之前听的‘匠临’,有系吗?”
徐徒然一怔:“你怎么……”
“我猜的。”姜思雨耸了耸肩,“刚刚我在提到‘姜临’时,姐姐你的心情突然变得有点大。”
在之前,姜思雨其实并未留心过这个名字。她甚至不确定这名字的具法,姜林姜玲,傻傻分不清楚。
然而徐徒然方才的情绪起伏引起了她的注意,她再次针对这个名字仔细回忆,终于想起来,徐徒然在刚刚加入淘宝店的时候,曾听过一个叫做“匠临”的人。
淘宝店内,隐瞒自己真实姓名和身份的人很多。在之前,姜思雨确实没听过“匠临”,在看到后也并未立刻与多年前听过的“姜临”联系起来。但现在前后一串,再加上徐徒然的反应,她很难不怀疑什么。
事至,徐徒然也没算隐瞒,轻轻点了点。
“匠临就是一个被‘寄生虫’控制的人。你爸应该是遇到了同一种东西。”她干脆。
因为她现在说的是自己整合推测出的事实,而非直接转述上官校手记读到的内容,因信息很完整地传达到了姜思雨耳朵里。后者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喃喃重复:“寄生虫……这倒是对上了。”
徐徒然:“?”
一秒,就见姜思雨猛地抬起眼来,眼微微发亮:“于这事,姐姐你能说得更详细点吗?”
语毕,不等徐徒然开口,她又立刻补上一句:“我这边的话,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