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唯有笔仙之笔，恢复状况出奇得好，已经又长出笔尖了。会在淅淅沥沥地漏墨水。徐徒然去拿它时，它还有精力从笔尖喷出几个墨水泡泡。

【把我和虫子放一格。】泡泡在空中变成浅淡的字迹，【我要单独睡一间。或者睡你口袋。】

徐徒然：“……”

你这笔头要还是继续烂着吧。省事。

徐徒然强忍住给它掼地上的冲动，拿出一个银『色』方盒将它往里放。正要合上盖子，心中蓦地一动，问道：“你为什么好得那么快？”

笔仙之笔：……

徐徒然：……？

她垂眸望着盒子里的红钢笔，开始冷静倒数：“三、二……”

【杨弃修的。】笔仙之笔再次吐出几个泡泡，【他给了我生命。】

……我就知道。

她知是该感慨现在的杨弃连可憎物都能治了，还是该感慨他居然连这点都能想到。略一停顿，她还是忍住问了句：“他现在怎么样？”

笔仙之笔答得很快：【长势喜人。】

徐徒然：……

她盯着那四个字看了几秒，泄气地摇了摇头：“我真昏头了。没事问你这个干嘛。”

笔仙之笔有问必答：【你在意呗。】

徐徒然：……

很好，那么下一个问题来了。杨弃没事修你干嘛？

笔仙之笔一听这问题就来劲了，甚至还挣扎着将身体抬起了一点：【然是因为我有用！】

这几个字同样是以墨水泡泡的形式展现的。而且知是是它故意，那些泡泡还往前飘了一阵，直到停在其他几个可憎物的脑袋上面，方逐个破裂，显『露』字迹。

徐徒然：…………

她受了了，直接上了盒盖。而且坚决无视了笔仙之笔的要求，将它和装着创神蠕虫的盒子放在了背包的同一格里。

创神蠕虫的封印盒外面，又被徐徒然补了几个符文。补完之后，她又往自的手臂上，连画了几个用来抵御幻觉的图案，这才背上包，开门走出房间。

因为以前提前画好了符文，以即使离开房间，徐徒然的视野能保持大致的正常。只是余光偶尔会捕捉到一些耸动的黑影，又或是在视线停留在某处时，那被盯着看的东西，会突然变一个模样。

客厅还留着可憎物死后化成的一滩烂泥。徐徒然太乐意打扫，又隐隐感觉到其中似还有力量流动，便又拿出个空盒子，试着将它封印了进去，带着一起出了门。

淘宝店对接人员给出的地址算太远。从她住处打车走高速过去，半小时的车程。只是的哥在听到徐徒然给出的地址后，明显愣了一下，还特意确认了遍地址。

徐徒然这才知道，淘宝店的给的地址是一处拆迁地。那边本该是个写字楼，但即将被拆，里面早已搬空，水电都切断了。

考虑到淘宝店业务的特殊『性』，徐徒然对此倒是很奇怪。但对司机来说，一个小姑娘大晚上的打车去那么个荒凉地方，就有些奇怪了。

司机看上去老大乐意，却还是将人拖了过去。到了地方将人放下就跑。而直至下了车，徐徒然才大概明白，为啥司机的反应居然这么大。

原因很简单。这里确实太破了。那片区域其余建筑都被拆得差了，地上是碎石残骸、水泥碎块，铺了厚厚一层。地面上还立着两座小土山。月光之下，一眼望去，极尽荒凉。

而小土山的后面，就是那栋写字楼，两层高，灰扑扑，墙面上爬着大片枯死的爬山虎，窗框里的玻璃都拆得干干净净，一眼望去，像是缺了眼珠的眼眶。

徐徒然在车尾气中呆了一会儿，默默捞起衣袖检查了下胳膊上的符文，方举足往那写字楼走去。

走得近了，窗框里突然亮起了灯。她甚至还看到黑黢黢的窗框里出了一张青白的人脸——一个披着长发的女孩，正站在窗口，冲自微微地笑。

徐徒然确定这是是自的幻觉，只淡淡瞟了眼就移开了目光。直至走进大门后，看到那长发女孩沿着楼梯走下来，还冲自打招呼，方确认自看到的是个真人。

嗯……严格来说，算是人。

“张白雪是吗？”那女孩客气地打招呼，『露』出黑乎乎的口腔内部，“我是小姜总的特行政助理厄南。小姜总还没到……”

她说着，目光掠过徐徒然的背包，知为何，笑容忽然僵了一下。徐徒然无意识地『摸』了下包带：“请问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那女孩默默合上了黑乎乎的嘴。知是是徐徒然的错觉，她脸『色』似乎更白了一些，“我先领您上去吧。”

“哦……行。”徐徒然跟着她上楼，略一沉『吟』，试探地开口，“我以为你们单位人类会比较。”

“大部分都是人类。”厄南微微点头，认真回应，“正式员工们另有一个办公地点，离这里很远。如果您好奇的话，可以等等问小姜总。这里是小姜总的特办事处。因为您的要求很有风险，以才特意定在这里的。”

“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