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她有些奈, “你又知道要死了？”

“你不打算杀？”

谢长寂抬眸，花向晚笑起来：“打算……自然是打算。但我想杀就能杀吗？”

谢长寂说话，花向晚直觉不好, 赶紧捂住的嘴：“好了好了，我知道你能, 但魔主我还有用处, 你别管，等到时候我再叫你。”

“嗯。”

谢长寂垂眸, 有多问。

花向晚看全然接受她的计划, 不由得笑起来：“我还以为不会同意。”

“为何？”

“我以为你会和我说你要帮我把所有人杀了。”花向晚开着玩笑。

谢长寂闻言摇头。

“我不能事事帮你。”

经门派修道，最忌讳的就是走捷径。

上之事皆为历练，心境不到, 天劫之时，便会一一偿还。

花向晚听着的话, 忍不住调侃：“好像你想帮就能帮一样，你当西境修士都是面糊的？”

“终归不会让你出事。”

谢长寂说话向来稳妥，有把握不会开口。

花向晚一听便知道心中应当是有过对比盘算，目光不由得落到腰上悬挂着的佩剑上。

她有些想开口，却又怕惹不快。

破心转道……就再也不是问心剑一道，那曾经震慑两地的问心剑最后一式, 太上忘情, 怕是再也使不出来了。

对一个剑修而言，能否参悟最后一剑，在实力上的差距有如天堑之隔。

有最后一剑的谢长寂, 便再也不是那个能一剑灭宗，剑屠一界的谢长寂。

想到这一点，花向晚『逼』着自己挪开目光, 不让谢长寂察觉异样。然而谢长寂却似乎明锐知道她在想什，只道：“那不是真的最后一剑。”

“什？”

花向晚疑『惑』，谢长寂解释：“我两百法飞升，困此，故而，这非属我的最后一剑。需愧疚，亦需遗憾。”

花向晚听着谢长寂的话，有些明白过来，谢长寂当的最后一剑，是在绝情丹『逼』着自己参悟的一剑。

可有真堪破内心的剑，绝不是一个剑修真的最后一剑。

而说的“需愧疚，亦需遗憾”，宽慰的不是自己，是她。

明明比常人迟钝不明白感情，却又事事如此敏锐微不至，倒也不怪她少时喜欢。

谢长寂她不说话，想了想，便转了话题：“冥『惑』为什不肯让大看的识海？”

“这个啊，”花向晚听提起这个，忍不住有些得意，“是人就受不了这个，我打个比方。”花向晚凑近，笑眯眯开口，“要是你偷听我洗澡，你愿意让我知道吗？”

谢长寂动作一顿，有出声。

故作镇定转头看向她的乾坤袋，只问：“你何时有能将人识海画面让众人看到的法宝的？”

这种法宝闻所未闻，如果有，那必定是天阶法器。

“哦，我当然有，”花向晚理直气壮，谢长寂有些疑『惑』，就看花向晚举起一颗夜明珠，坦诚道，“就是颗夜明珠。”

谢长寂一愣，花向晚认真解释：“我就知道不敢，诈的。”

“那，”谢长寂思索着，“之后呢？冥『惑』杀不了温容。”

“是杀不了，”花向晚笑起来，“可众人拾柴火焰高啊。”

“等着吧。”

花向晚转头看向窗外：“很快，就会主动找我。”

魔宫一夜，除了合欢宫以外，其宗门都是一夜未眠。

大议论着阴阳宗和巫蛊宗灭宗之事，而秦风烈则亲自去了巫蛊宗查看情况。

秦云衣坐在屋中，冥『惑』跪在她面前，秦云衣冷冷看着：“非要找死？”

冥『惑』抿唇不动，秦云衣上前一巴掌狠狠抽在脸上：“你以为你到渡劫期，就是个东西了？！”

冥『惑』被她打歪了脸，唇边溢出血来，冷静转头，低声道：“主勿怒，手疼。”

“你是不是骗我？”

秦云衣凑到面前：“温少清到底是不是你杀的？！”

“不是。”

冥『惑』冷静开口，秦云衣盯着：“那这好的机会你为什放弃？西境人什龌龊事过，你有什不得人的？！”

冥『惑』目光微动，秦云衣低喝：“说啊！”

“我会杀了温容。”

冥『惑』不敢看她，垂眼眸，低声道：“主不要生气。”

秦云衣说话，她看着面前青。

赢不了温容，上了生死台，生死不论，以温容的实力，上生死台就只有死的份。

以前也不是想过会死，然而如今清晰认识到要死，她有些愤怒。

她养的狗，居然要让温容宰了？

她盯着，抬手触碰上脸上纹路。

有一张极为苍白的脸，像画布一般，阴阳宗的徽绘制在脸上，让整个人显得格外阴郁诡异。

可这样依旧可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