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村里找个房歇脚吧?”
“师姐的。”
花向晚了头,四人便进了村中,谢长寂去找了村长,租下一间屋子,去买了些基本生活的东和吃的,将卧室打扫干净,让花向晚和狐眠先休息。
然后他开始整理院子,忙上忙下。
狐眠将秦悯生领到屋中歇下,转头去找了花向晚,花向晚坐在屋子里,喝着谢长寂买的小酒,看着正在打扫院子的谢长寂。
在密境大半年,除了他盲眼的时间她照顾了他一阵,其他时间都是谢长寂在照顾她。
天剑宗的弟子似乎都有一种打理好生活的能力,年在云莱他就能把一切办得妥妥帖帖,现下虽然什么都忘了,但本能还在,她也就如常享受着他的照顾,倒也习惯。
狐眠走进屋,看了一眼花向晚,不由得笑起:“你这个‘弟弟’倒是省心。”
“还吧。”
花向晚抬手设了个结界,转头看她:“你和秦悯生怎么事?他眼睛呢?”
一这话,狐眠面『色』微黯,她坐在她面,想了想,叹了口气:“师妹,话说,我这次怕是栽了。”
“哦?”
花向晚倒不意外,给她倒了杯酒:“什么叫栽了?”
“他这双眼睛……是因为我没的。”狐眠喝着酒,说着密境里的事。
倒也没什么新奇,无非就是逗弄他人不成,反在密境中日久生情,动了心。
就像她年追求谢长寂,一开始也不过就是想找个乐子,顺便靠近他,借着他天剑宗弟子的身份,能好出入天剑宗,未上死生之界阻止魊灵出世。
可这些表面不说话、内里温柔至极的人,往往就是她们这种人的死『穴』。
花向晚着狐眠说他们相处,说秦悯生如何生死关头护着她,为她伤了眼睛
她了许久,终于询:“师姐,我冒昧一句。”
“嗯?”
“你喜欢他,是喜欢这个人,还是喜欢他保护你时那种依靠和感动?”
狐眠一愣,她想了想,只道:“我……一次意识到自己喜欢他,是在他睡着以后,叫娘。”
狐眠苦笑:“那时候我突然觉得,我该早遇见他,早把他从屈辱中带出,就好了。”
一个女人开始心疼一个男人,那就是她感情沦陷的开始。
花向晚摩挲着酒杯边缘,只:“他有什么屈辱?他不是凌霄剑吗?”
狐眠沉默下,过了许久后,她有些艰难开口:“他母亲……是一位青楼女子,他父亲是一位修士,一夜贪欢后,他母亲意外怀孕,生下了他。”
到这话,花向晚便明白了。
那位修士大概就是巫楚,一宗之主和凡人生子已是羞耻,方还是个青楼女子,那是蒙羞。
秦悯生能活下,都已是奇迹。
或许正是因为这种出身,让他往上爬、成为人上人、认祖归宗成为巫氏子孙,有着强烈的信念。
花向晚垂眸遮住眼中冰冷,只道:“然后呢?你喜欢他,他怎么想?”
“我还没敢告诉他,”狐眠少有紧张,“而且他现在受了伤,这事儿……还是等我再和他培养一段时间感情再说。他这眼睛不容易好……”
狐眠皱起眉头,嘀咕着:“我给沈逸尘送了消息,他说他过,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到……”
“你说什么?”
花向晚见熟悉的字,诧异头:“你给谁送了消息?”
狐眠没想到“晚秋”反应这么大,她疑『惑』头:“沈逸尘啊,虽然他不是咱们合欢宫的人,可是一直跟着阿晚,吃咱们合欢宫的用咱们合欢宫的,我使唤他不是天经地吗?他医术这么好,帮我给秦悯生看看怎么了?”
花向晚愣愣看着狐眠,狐眠以为她担心沈逸尘不同意,安抚着她:“放心啦,他要是不同意,我就给阿晚传个信,阿晚开口,他还能不了?而且他现在已经答应了,明天怕就能到。”
“明天?!”
花向晚猛地站起,狐眠愣了愣:“他离得不远,是就在附近采买东。过两天他要去云莱找阿晚,他那『性』子,”狐眠嗤笑,“阿晚喜欢的东,跑遍境他也要找。”
花向晚没说话,她着狐眠说沈逸尘,眼眶不由得有些酸。
她低着头不说话,狐眠满脸忧愁:“唉,要是他医不好秦悯生,就得去『药』宗看看了,说『药』宗那位少主薛子丹也是妙手春,但比起沈逸尘,大概还是……”
“师姐,”花向晚心境有些『乱』,她不下去狐眠絮叨,只道,“我出去逛逛。”
狐眠有些诧异,随后头:“啊,你去吧。”
花向晚了头,她转头看了一眼天『色』,想了想,便独自走了出去。
谢长寂扫完后院,拿着扫帚走出,没见到花向晚的影子,不由得看向正往秦悯生房间过去的狐眠,疑『惑』道:“狐眠师姐,我姐姐呢?”
“哦,她啊,”狐眠往外一指,“好像心情不好,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