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们或许觉得皇上是因为群臣进言要彻查君家的事情。
才惹得皇上大怒从而牵连到太子殿下。
但事实上。
皇帝其实早就想罢黜他的太子之位,给宠爱的三儿子铺路。
之前推他出来。
一是为了压住舆论。
二是为了给找个好拿捏的,给三皇子把太子之位占着。
等三皇子什么时候想通了,愿意回来,他就随便找个借口罢黜他的太子之位归还给心心念念的三皇子。
说白了,他不过是父皇推出来堵住悠悠之口的一个幌子。
无关能力和才识。
父皇最中意的太子人选一直是三皇子。
太子在心中冷笑。
他在这个位置上兢兢业业这么久,结果是为他人做嫁衣。
换了谁都会不开心的吧!
“以后唤我大皇子吧,叫太子不合适。”
太傅心有戚戚:“在老臣心里,您永远都是最合适当太子的人。”
“可父皇不这么想。”太子挥手阻止他地再说:“太傅,这些话不要再说,万一被有心人听到,传到了父皇的耳朵里,对你对我,都不是好事。”
深知隔墙有耳的太傅,点点头:“太……大皇子放心,老臣们一定会尽全力替大皇子洗清冤屈。”
太子什么都没说。
洗不洗清冤屈都无所谓了。
只要皇帝认定他是挑起这次事端的罪魁祸首。
那他就要背好这口锅。
无论如何,都要迎接今天的阳光,哪怕明天是暴风雨。
挺了挺脊背,太子扬起眉梢,往城外行去。
后面大臣,以太傅为首的:“太傅,皇帝陛下这次是动真格的,我看是没别的办法了!”
“没办法也要找办法,难道真要看皇上把国家交给一个什么都不会的人手中吗?”
这怕不是在治国。
是在灭国吧!
一时间众说纷纭。
太傅沉吟良久道:“此事滋大,须得从长计议,各位在我没考虑清楚之前,切记轻举妄动牵连了太子殿下。”
“是!”
众人告退。
太子回到府邸。
君拂正守在门口等她。
望着太子妃倾国倾城的绝色容颜,太子竟觉得自己对不起她。
他辜负了她的期望。
她说要一人之下,做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
他答应过她。
可是现在看来,他要食言了。
太子殿下正想往那边走。
眼尖的红袖看见他:“太子回来了!”
“太子殿下!”
君拂从椅子上站起来,朝着他行去。
檀越站定,注视着冲他越来越近的女子。
只觉得岁月无限好。
多想时间就停留在这一刻。
但——
他知道纸是包不住火的。
早晚朝廷上他被罢黜的消息会传到太子府。
她迟早会知道。
当她知道檀邈凡当上了太子之位。
她会不会后悔嫁给他?
会不会离他而去?
这一刻,檀越的内心波澜起伏。
就像一个找不到归途的麋兽。
眼看着功败垂成的自己朝着深不见底的漩涡跌去。
他慌忙抓住一颗稻草,发现,这是一根断掉的希望。
檀越忽然地想逃。
在君拂快要靠近他前,转身往黑暗中逃去。
“檀越。”
身后的女人追上来。
檀越心疼加速,此时他脑海里只浮现一个信念。
绝对不能被她发现。
不能被她看到狼狈的自己。
但他跑的越快,身后女人追得越紧。
忽然,身后没有声音。
隐约只听见一声声抽气。
在寂静的夜里,尤为清晰。
檀越停下脚步,他告诉自己应该离开,可身体不受指控,已经转过身冲着地上的女人行去。
君拂正低声吹她上次摔伤的伤口,一股黑气阴影冷不丁席卷到头上,她抬头看去。
檀越已经站到面前,眼底是焦急的火色。
二话不说将她打横抱起:“不是叫你没事儿别乱走吗?腿不想要了?”
女人一双葇薏攀附住他脖颈,也不生气:“是你先跑的,所以我才跑来追的。”
“我跑你就跑,是不是我做什么你就跟着做什么?”
“我是你娘子,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自然是老公去哪儿我去哪儿!”
“你真是……”檀越抱着她又好气又好笑。
可又不得不承认,自己听到这话,内心是熨帖的。
“你要带我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