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从她的脖颈后方伸进手指摸了摸，摸到她的内衣：“又是烦人的三个扣。”

季湘想起他们昨晚上的纠缠，昨晚才是他们的第二次，关着灯，盛光郁解了她的衣扣，就卡在最后一个扣子上，后来还是她抬手解开的。

今晚却不一样，他的手在她的后背摸索了一会儿，两指并拢，往内一松，就全部解开了，他这才绕到前面揉捏，她就坐在他的怀里，整个人都被他的大手抱住，她心里痒痒，刚刚动了一下，却被他的大手握的更紧了：

“别动，我就摸一下，不做坏事。”

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看来的破台词，季湘被他逗笑：“干嘛？骗小女孩呢？”

他咬了咬她的唇，笑道：“面前就有个小女孩，干嘛不骗？”

季湘耳朵先红了，他把手伸到她的身后，把侧边的连衣裙拉链拉开，从她的尾椎骨一路向下摸，手指抚摸过的地方，像是荒草地遇上了火苗一样的，马上就点着了，他嘴巴也没闲着，总是在她的脖颈处游走，带着些轻微的呼吸声。

她前面经历的那两次，他都是这样细腻又温柔的，一点一点的占满她的心。

——

不知道进行了多久，从沙发上滚到床上之后，两个人才有一本满足的意思，她躺在盛光郁怀里，正想陷入昏昏欲睡的境界，就被响起来的手机铃声闹醒了，盛光郁挪到床边把手机上设置的闹钟关了，此时，刚刚凌晨十二点，盛光郁把怀里的人紧了紧，问她：

“湘湘，你睡了么？”

季湘摇了摇头之后，他低下头吻了吻她的额头，轻声说了一句：“生日快乐。”

生日？

季湘睁开眼睛，看着把自己揽在怀里的那人，连她自己都忘记了她的生日了，他竟然会知道：“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

季湘刚刚问出这句话，就感觉到脖子上有点凉凉的，一条锁骨链落到了她的脖颈上，他给她扣好：“领证的时候看到的。”

这世界上总有那么一个人，关于你的所有事情，无论是大事还是小事，他总能记得很清楚，哪怕迟暮之年，两鬓斑白，他忘记了自己叫什么名字，也绝不会忘记你。

季湘鼻子发酸，把脸埋在她的胸膛上，没说话，盛光郁低下头去看了看她：“哭了？只是一条项链而已。”

她很清楚，与礼物无关，是他的心，总能让她觉得，这一辈子跟着他，就是最大的幸运和幸福，难怪今天他要如此的煞费苦心。

“哦，小斯和我一天生的，我还没和他说生日快乐。”

季湘沉默了好一会儿，这才想起被她抛到脑后的小斯，她拿出手机，这才看到小斯的短信，祝福短信是十二点过五分的时候发过来的，她的手机是静音，没有听到，小斯这个夜猫子这时候肯定没有睡着，她马上打了个电话过去，准备和小斯道贺一声，电话响了好一会儿，那端才传来小斯有些慵懒的声音：

“湘湘。”

“生日快乐啊，小斯，今天是我们两个的破蛋日啊。”

“你丫现在才想起来，老子是你竹马唉，你丫有了老公就把我忘了？”

“其实我把自己的都忘记了好么。”

小斯：“……”

“你在干嘛？加班么？”季湘没话找话：“不要熬夜太久啊，你是想英年早逝么？”

此时，电话那端隐隐传来个男性的嗓音：“我洗完了。”

“你在外面？”季湘觉得那个声音有点熟悉，但一时又想不起来，小斯有点急躁躁的：

“啊，嗯，出来放松放松，我先挂了，你不是和你老公在外面么，别玩出人命来，我先挂了。”

季湘看着莫名其妙挂断的电话，觉得小斯有点怪怪的，但又说不出来是哪里怪。

盛光郁揽着她继续睡下，问她：“怎么了？”

“我怀疑小斯是不是恋爱了？”

“他恋爱了你不是应该高兴么？”盛光郁翻身把她压到身下：“再来一次？”

这人哪里给季湘考虑的余地，马上得寸进尺，开始上下其手的调戏季湘，不一会儿季湘就投降了，调侃盛光郁：

“一条项链就想和本姑娘睡，没门。”

“那我把自己打包送给你，免邮的那种，要不要？”

季湘：“……”

他吻了吻她的耳朵：“嗯？要还是不要？不要我先滚了。”

季湘看他要走，马上拉住他的手腕：“要。”

“嗯，确定要？”

盛光郁看季湘红着脸的样子，低低的笑出声音来。

——

老人们总说，年轻人啊，不懂的节制，季湘涉世未深的时候，不觉得这句话有一语双关的意思，直到第二天她爬不起来的时候，她才觉得，此节制，绝对还隐藏着另一个意思。

腿软，腰酸，背痛，小说里该有的感觉，此时她感动身受，真切的不能在真切了。

你大爷的盛光郁，说好的再来一次，根本就是再……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