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沐都快感动哭了,真是患难见真情,日久见人心啊!
只见刘秀才道:“学生不想替他们开脱,说起来学生并不喜欢这师徒,而且很讨厌此等人!”
“此师徒二人非但目不识丁,行为更是粗鄙不堪,简直有辱斯文!”
“此乃。。。”
听到刘秀才的话,余沐脸黑的跟锅底一样。
这到底是来帮忙的,还是来趁机来补刀的?
余沐黑着脸小声说道:“咳!咳!老刘!差不多就行了!”
刘秀才尴尬道:“诸位大人见笑,学生一见到这师徒二人,便忍不住!”
众人都很无语,只见刘秀才继续说道:“可此师徒自任捕头以来,所作所为尽皆惠及百姓。”
“青皮与百姓和睦相处,不再出现过欺压百姓之事。”
“今年就连乞丐与流民,都未曾饿死冻死一人,甚至连盗贼都消失了!”
“此都乃学生亲眼所见,敢问各位大人,我们镇子百年来,可有过如此太平之时!”
县丞黑着脸说道:“今天的事情与此事无关,今天说的乃是绿林人士的事情,一码事归一码!”
刘秀才梗着脖子大声道:“怎么就无关了!绿林贼人本就触犯律法!抓捕贼子本就是官府之事!”
“而今贼子落网,大人不处罚贼人,却在青天白日之下,冤枉构陷好人!”
县丞大人怒道:“住口!尔好生放肆,此乃公堂!”
刘秀才指着大堂两侧的诸位大老爷,有转头看了看门口的读书人!
“尔等是否都觉得此师徒二人,乃是贱吏出身,便是烂泥扶不上墙?”
“尔等是不是因为此师徒二人的身份,便对他们有成见?”
听着刘秀才的话,余沐都快钻地里去了,也不知这货到底来干嘛来了!
余沐尴尬的低着头扫过周围,好像没有人看着自己!
只见刘秀才梗着脖子,朗声道:“此事的是非因果,诸位尽皆心知肚明,却在这里装聋作哑!”
“此事别人不敢说,吾来说!”
“别人怕事,吾不怕!”
罗知县气得一拍桌子,起身指着刘秀才。
大喝道:“放肆!尔一个生员秀才,谁给尔等权利质问本官!”
“衙门差役何在!立刻将此人,给本官打出去!”
差役得令后,就要上前架住刘秀才。
刘秀才一被差役架住,便跳脚大吼大叫起来。
“放手!吾乃读书人,读书人可言天下事!”
“吾辈读书人读圣贤书,当忧国忧民心怀天下,以天下苍生为己任!”
“遇到不公之事,就要站出来主持正义,否则还不如这些贱吏!”
眼看刘秀才就要被拉出衙门口,谁知刘秀才突然挣扎出来。
大吼一声:“吾辈读书人,仗义死节就在今天!”
刘秀才说完,就朝罗知县冲了过去!
眼见差役都不敢拦着这发疯的秀才,罗知县和诸官也是呆住了。
这可是衙门公堂,此读书人莫非要袭击官差?
众人见过胆大的,没见过胆儿这么大的!
此时只见县尉大人,疾步上前,朝着冲过来的刘秀才的胸口,直接一脚踹了过去!
刘秀才被踹飞一米多远,直接四仰八叉的倒在了地上!
衙门口读书人见县尉大人动手,都开始嗡嗡议论起来!
刘秀才缓了缓,跪坐起来,仰天大哭,不停的捶着胸口。
一边哭一边大吼道:“杀人啦!贱吏打杀读书人啦!诸位同窗救命啊!。。。”
衙门口嗡嗡的议论声,是越来越大!
罗知县大喝道:“放肆!给本官拖出去!”
可刘秀才声音实在太大,再加上门口议论声,直接就盖住了罗知县的声音。
此时县尊大人站了起来,只见县尊大人走下堂去!
扶起了嗷嗷大哭的刘秀才,还替刘秀才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无事吧!莫要哭了!”
县尊大人拉着刘秀才的手,看了看衙门口的读书人!
正气凌然的说道:“今天有本官在此,谁都不敢欺压读书人!”
“本官今天就算拼着这乌纱帽不要了,本官也要为尔等做主!”
“尔说得对,今天这事,此师徒二人并没有错!”
“谁若是敢指鹿为马,颠倒是非黑白,本官绝不答应!”
衙门口读书人本就是士绅和同窗叫来的,目的就是在未来的县老爷罗知县面前露脸!
毕竟县尊大人迟早要走的,这里最后还是罗知县的地盘!
刚刚听到刘秀才的话后,本就觉得惭愧,却又没有勇气站出来!
现在又见同窗被酷吏殴打,坐在地上大哭,本来就跃跃欲试想进去救人。
眼看着这罗知县和诸官,根本就没把读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