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步青怔一怔, 然后转脸盯着她看，憋笑问：“这里面不就是两玉镇尺，还能祈雨吗？”

“上面是蜥蜴图案, 蜥蜴似龙无角，像蛇有足, ”季婉缓缓地说, “古时候认为把蜥蜴抓进瓮里可以祈雨。”

“瓮？虽然家里瓮, 但拿纸杯代替有有一点敷衍。”

“象征一下而已, 古代人抓的还是活的蜥蜴。”

“喔，”孟步青瞥她, “对，祈雨要干什么啊？”

“……”

季婉转过身去, 背着手轻轻地说：“闲着无聊。”

“我会早点回家的。”孟步青突然从背后抱住她, 下巴贴住肩窝，侧过脸唇瓣略吻吻她的脖颈, 声音温柔道，“不止是天。”

安静几秒，季婉说句, “好。”

只一字, 说得又缓又柔。孟步青当即心底给自己划门禁时间, 期限永久。

—

隔天, 晴朗的日光柔和且亮眼, 照得路边不知名的小野花都熠熠生辉的。野花错错落落地铺草坪间隙, 旁边点缀的枯黄树叶，已经凋零，依旧生机勃勃。

孟步青走路上，盯着左晓云发过来的整理笔记, 内容多得令人绝望。她大致翻翻内容，眉眼低垂，暗暗苦恼。

继而深呼吸下。

脑海里晃过季婉的面容。

忽然觉得陈杂枯燥的东西实也那么困难，自己不是一直应付住。何况，现铁链紧锁的古堡已经照进光。

崔悠然：［我能来蹭一蹭的课吗？秦子衿那边的老师已经眼熟我，好可怕喔。］

孟步青不知道有什么可怕的。

姑且同意：［可以啊，我下一节课二期上，零六楼的五零二教室。］

孟步青慢悠悠地晃教室门口，看崔悠然比她前一步，“干嘛还一直来学校？”

崔悠然打哈欠：“佛说，莫问。”

孟步青：“……”

距离上课还有一会儿功夫。

孟步青把崔悠然带进去，给左晓云稍微介绍些。左晓云瞪着眼睛望着崔悠然，半晌，喃喃地说：“哇塞，怎么认识那么多漂亮的小姐姐。”

崔悠然闻言笑弯眼：“哇塞，美夸我。”

两人对视着，突然都笑。

孟步青无语，先默默地坐下来。

她打开包开始翻书。得抓紧旁边有学大佬的时间，把不懂的问题全都丢出来问。

左晓云坐孟步青旁边，崔悠然坐左晓云的旁边。

孟步青有问问题的时候，两人闲聊着。

“……”

这节课的教授是相当和蔼可亲的，进来就玩笑地说：“我最讨厌今天的课，谁给我分配的五楼的教室，爬起来累得要命。”

底下有浅浅的笑声。

“而且还是早课，”教授叹口气，抬手顺顺有些凌『乱』的灰泛白的头发，又得意地说，“们谁也猜不，十五分钟前我还躺床上。”

这次笑声清晰。

很快开始上课。

距离考试不远，教授讲着讲着，话不由提考试的题目：“们别看零零碎碎的东西很多，实懂就都懂。”

“们要学会建立自己的知识体系，要把书本学薄。别看书厚得要命。”

“知不知道，隔壁的俞孝乾教授也出过这科的教材书？但有我出的书定价高，们知道是为什么吗？”

崔悠然眼睛亮起来，抬起脸，脱口而出地回答：“因为书冷门印刷量小所以定价高。”

她的话说得不轻不重的。

偏偏那一瞬间的教室诡异般安静无比。

以至于前排人包括讲台上的那位听得清清楚楚。

“……”

“……”

“噗。”隐约有人憋笑。

“是隔壁学校派来的吗？”孟步青放下笔，侧过脸看眼崔悠然，用气音玩笑地说，“这下数院教授也眼熟啦。”

崔悠然低着脸，可怜巴巴地装空气。

教授停顿几秒后，硬生生地接着往下说：“因为我的书写得详细，比他的书厚，所以定价高，出版是按字数给钱的！们学习的时候千万别被书的厚度吓。作者写长就是为赚钱，看不用害怕的。”

他这纯属自黑的玩笑话。

崔悠然唇角动一下，把心中：“实卖不出去的书才会按千字结现钱，正常作者都是按百分比拿版税抽成”，这句大不敬的实话咽下去。

默默地低着脑袋。

整早晨，孟步青都用作学习。

直两节课程结束。

中间下课时间。

孟步青拿出手机打游戏休息，听着左晓云讲八卦。左晓云说自己兼职店里的故事，一对情侣之间的别扭，

她讲得眉飞『色』舞，可惜旁边两同恋听得不感兴趣。

孟步青一边玩游戏，一边随意地听听。偶尔点头嗯几声，有丝毫自己的观点。

崔悠然也听得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