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 孟步青早贪黑地苦读，包里的几书和讲义背来背去。晚上做个梦，梦见考试当迟到, 在学楼里跑来跑去没找到考场。

最后急得满头大汗才坐进考场里。

试卷发下来，她脸『色』苍白, 发竟然只能看懂试卷上的题目标号。

然后两眼一抹黑, 浑浑噩噩地写满交掉试卷。

走出考场, 听人这是阿拉伯语考试。

“……”

孟步青紧张地睁双眼, 看见熟悉的枕头和被窝，怔怔反应好几秒才清醒过来。清晨柔亮的光线透过窗帘映进房间里。

梦里的焦虑还没有消失, 她缩进温暖的被子里回忆下细节。然后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搜索相关的解梦：

梦见考试走错考场, 看不懂试卷预示着什么？

周公解梦：大凶。

孟步青挂着黑眼圈, 浑不爽地走出来，肩膀一拱一拱的。

脚步重得恨不得踩穿地板。

“你怎么, ”季婉见状笑出声，“一大早跟只斗鸡一样。”

孟步青：“……”

孟步青耸搭着眼皮，气呼呼地：“做个噩梦, 查完周公解梦我大凶, 考试必定挂科, 我不想活！”

季婉闻言抿住笑, 端牛『奶』喝口问：“具体是什么梦？我《易经》你算算。”

孟步青惊讶地抬脸。

“好啊好啊！”

她组织下语言, 快速把那个梦描述她。

然后双手捧住脸颊, 眼巴巴盯着问，“那你觉得该怎么解这个梦啊？”

季婉垂眼思忖几秒，口道：“你梦见『迷』路后找不到考场，数学考试又变阿拉伯语考试, 这象征着山隐藏在底下。这个梦叫做地山谦。”

“嗯嗯，”孟步青半懂不懂，着急地问：“然后呢？是凶还是吉？”

从来没听过《周易》能来解梦。

季婉一边心里想，一边继续：“谦挂六爻皆吉，是易经里罕见的大吉，预示着你的各方各面会因为谦虚努力而慢慢变好。”

孟步青眼睛一亮。

可又摇摇头，喃喃：“可网上的那周公解梦是大凶啊。”

季婉又喝口牛『奶』，语气笃定道：“周公来就没有解梦的，周公解梦是无稽之谈，《易》与地准，故能弥纶地之道。这可比网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乱』科学多。”

“……”

她这语气简直跟古代文学的老师在上课一样。

孟步青顿时就信，眉眼笑：“那真是太好。”

“不过易经里的吉和凶是能相互转化的，”季婉前半句真，后半句假地，“你的谦挂最忌讳骄躁，要多加注意。”

孟步青忙不迭地点头。

“不紧张，”季婉眉眼含笑，声音忽而柔软下来道，“最近很努力，一定会有好的结果。既然今没课，去做点别的情放松一点吧。”

孟步青点头：“好。”

—

季婉需要上班，吃过早饭就出门。

孟步青一个人待在家里无聊，背着书包，准备去学校图书馆坐坐。

漫步走在路上，目光安静地扫过旁边高矮相似的灌木丛。她放空着，口袋里的手机振动。

拿出来，看见是秦子衿发过来的消息，问她今中午有没有空。有空的话，来文学院上堂课。

以前，孟步青要找她下棋会直接去文学院。有的授的课不方便逃，她们只能躲在隔壁的空室下棋。

这样有什么风吹草动，秦子衿的同学会发消息提醒，她能立刻回到座位上。

孟步青最近没心思下棋，来想拒绝。

可转念一想，跟季婉练过那么久的围棋还没试过进步如何，正好下下棋，换换脑子。

她顿住脚步回复：［我在过去。］

很久没去文学院。

道路两旁的矮树随着气温逐渐变化，长许多翠青的叶子，枝丫叶片间缀着黄『色』细小花朵。孟步青找会儿室，终于踩着铃声到。

“这里。”秦子衿伸长胳膊招招手。

孟步青抬步，走过去，才发她旁坐着的竟然是崔悠然。她们俩往里挪动下，让出一个空座位。

“你怎么在这里，”孟步青坐下后，侧过脸，轻声跟崔悠然打招呼问，“不是建筑系的吗？”

秦子衿从包里拿出讲义：“当然是我带来的。”

崔悠然笑着回答：“久仰黄授大名，想要旁听。”

秦子衿好奇问：“他有什么大名？”

“嗯……”崔悠然含糊着，干脆指指她桌上的东西问，“能把你的讲义和笔记借我拍几张照片吗？”

孟步青猜她是闲着没过来收集写作素材。这些笔记和讲义的内容，多半能在她的下书里看见。

不由好奇地问：“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之前他们校刊的人来找我，要采访我导师，写篇文章，”崔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