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记得是个艳阳天, 太阳明晃晃的晒人,海波声阵阵,激『荡』在耳侧一波接一波。
『潮』湿、水汽、又闷人。
“木野前辈就在前面!”
我按住微型耳机嗯了一声, 径直向前, 很快到了海边的栏杆处, 身后的同伴正在赶来, 我没看见报案人说的杀人凶。
就只等他们过来。
最近我依然按部就班工作,但没了那份热情,消磨得差不多甚至每天早上早起去警察局时种严重的厌烦感。
在电脑前工作也很疲惫,累人,麻木, 感觉越来越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该干什么。
一望到头的前途。
辞职我下不去决心, 不知道辞职后该去哪里。离开横滨吗?但现在没工作太长时间, 压根没存款, 房也是租的。
除非我想饿死冷死, 才毅然决然辞职。
不然也得等一段时间活下去的把握之后才能离开。
……又没亲人,也不想麻烦同样才工作的大学同学。
心就像平淡的静水,死一般沉寂。
“清桃!”
我一惊, 下意识拔.枪对准。
“『乱』…『乱』步!?”我按住耳机短暂切断联系。
来人丝毫不在意硝烟味的枪.口,对我笑了笑:“好想你啊清桃。”
这家伙……看起来根本不在意上次我打伤他的事情。
“……”我沉默几秒, 放下举枪的,瞥他的臂,“…抱歉。伤口好了没?”
“还没。”『乱』步说这话的时候莫带着一丝欣喜, 他慢悠悠过来,翠绿的眸紧紧凝视,不放过我丝毫变, 漫不经心开口,“对了清桃,我已经解散组织了。”
我愣了愣,原本疑『惑』他这么久怎么还没好的想法被抛之脑后,不自觉开始官方答话:“那就好,头是岸,为时不晚,趁没酿成大祸……”
“不用找那个凶了啦,是我,被误了而已。”他笑眯眯,一直在近,顷刻间我与他的距离缩短成几米,并且还在拉近。
“……行叭,我给他们说一声。”我按通耳机通知了一下,让他们撤退,随即挂断。
挂断得很快,我不想再听他们的话。
『乱』步笑意更深:“……好相信我。”
我淡定道:“那你害我吗?”
『乱』步直摇头:“当然不。”
我:“那不就得了,我的确……”
我仔细想了想,琢磨了一下语言,斟酌道:“我的确天然对你信任度似的,能是你显得太无害了吧。”
我换了个词。
应该是显得“太过讨好”,小心翼翼的。
『乱』步却怔神,然后一副被击中的样,睛都难以忍耐微眯,“清桃……”
我嗯了一声。
说不清楚我们明明立场对立却一直氛围和谐的原因,最初是他退步再三我也没理由咄咄『逼』人,更别说『乱』步没犯罪——没证据。
然后是他一味的讨好,我从没被这么对待过一时间不知道如应。
最后就是潜移默的双重标准……嗯?我居然对『乱』步和别人不一样的新的标准吗?
能着实太无害了——对我而言。
我没说过什么肉麻软话,挠挠脸移开视线别扭道:“……总之谢谢了,你是第一个对我这么好的人。不我下班请你吃饭吧。”
……糟糕,下意识用上社畜请吃饭技能了。
我踌躇,半晌没见他发话,我悄悄看过去却猛然一惊:“你你你你你哭什么啊……!!!”
他哭起来也完全无视了龄,本就显小的脸不住掉一连串的泪珠,鼻尖和尾一同变红,看起来怜极了,像只小动物似的。
大概没人哭的比他更爱了。
我想帮他擦泪,脑慌『乱』一时忘记里拿着枪,直接把枪怼人家脸上去了。
他的脸肉立刻被黑『色』的枪.身弄得堆积起来,跟圆团似的鼓起来,『乱』步小声哭的节奏是轻轻的,一下一下的,黏黏糊糊,仿佛『奶』猫的喵叫,被我弄得一断,泪也不掉了,水光四溢的绿眸瞪圆了盯我。
我:“……”
我想爆粗口。
也就两秒钟的时间,我很快反应过来放下。
『乱』步比我更快,他微微侧头亲了一下。
正正好亲在极为危险的枪.口。
啪嗒。
我吓得枪掉了,『乱』步半空中伸一捞就接住,随即顺扣在我腰间的枪夹里,整个动作十分流畅。
“……”我目瞪口呆,半晌说不出来一句话。
『乱』步这家伙倒是怡然自得得很,他还『舔』了『舔』唇:“温热的。”
我:“当然了!!我才在上个任务开过枪啊!!!”
我对这人完全没办法,但是他激起了我的吐槽欲。
我:“以后不亲那种危险的方,小心.火被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