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阴狠，总觉得碍眼极了。

“如果你找到了仇人，你会做什么？”这是林漪第一次问他这种问题，毕竟涉及到萧迟离心口的暗伤，关系不近随便去问平白惹人讨厌。

“当然是有仇报仇，有怨抱怨，他屠我满门，我自当十倍还之！”滔天的恨意奔涌而出，萧迟离后槽牙都紧了紧，握紧的拳头使得指甲都深陷进了掌心，深可及骨。

“那如果报了仇呢？”

“……”

“总有一天你会报仇的，报仇之后想做什么呢？”林漪说的云淡风轻，好看的面庞带着令人舒心的笑容。

萧迟离毕竟是个善良正直的少年，转移了注意力，便收敛起了浑身的气势，显得温和而无害。

他侧头思忖，最后终是摇了摇头，“我没有想过。”

“世界很大，如果你为报仇而活，必然会被报仇所累。因果终有报，你的目光还是放的长远些吧。”林漪拍拍他的肩膀，感慨之中隐隐透出几分豁达，“如果不能看到更远，你跟复仇的行尸走肉又有什么两样？”

萧迟离怔忪，呆呆地看着她，她的话说的对也不对，明明他行走大陆的目的就是报仇，如果没有灭门，他大可以一个人慢慢修炼，过着正常人的生活，有家族庇护，有绝佳天赋，以后可以找个找个道侶相互扶持着走过风风雨雨，直到儿孙满堂。

可惜没有如果。

萧迟离的眼神暗淡了下来，时光在此刻停摆，他的思绪放到了遥远的地方，良久，才轻轻道，“我想要的以后，离我太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