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下床，噔噔噔跑到了门口，“妈妈？你怎么来了……”

“我要还不来，你这孩子是不是就要被拐跑了？”林母的语气温和，她扫视过林漪的房间，确实看明白是客房才略略放心，“生病了也不告诉家里，这里有那么好？”

“额……”林漪没办法接话，揪着裤脚低着头听训。

“你学会了说谎，漪漪。”

平板无波的语调，在她身后的陆常晟却打了个寒颤。此时此刻，他没有立场说话，只能看着他的小姑娘低着头哭丧着脸。本来苍白的脸色都升起了两团红艳，像是在羞愧。

林母并没有多说什么，转过头又上下看了陆常晟一眼，礼貌道，“谢谢你，照顾漪漪那么久，给你添麻烦了。把卡号给我，我把她的花销打给你。”

“……”

赤果果的羞辱，陆常晟都抬不起头来，他没有想到从前只可能发生在电视里的拿支票滚蛋桥段会发生在他身上。

“妈，你怎么这样？”林漪也察觉到陆常晟的窘迫，上前想去拉陆常晟的手。

手还没有伸过去，就被林母抓在了手里，力气不大，却无法挣脱，“你添的麻烦够多了，还要继续吗？”

“……”

林漪迅速噤声了，眼圈却不争气地红了起来。

不由分说，林母拉着她就出了门，走之前礼数周到，不忘写了支票压在茶几上。

林漪的眼泪低落在地上，陆常晟却一动不动，任由她被拉出了门。不知为何，竟觉得自己懦弱。相较于吃软饭，相较于其他，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真是怂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