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只是说,那孩子,真的是他们未来的孩子吗?
不知道要怎么说,一旁的人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邢医生,你说这时间过得太快了,明明都还没有做什么,我怎么就感觉自己快要老了。”
钢制的电梯门像一面模糊的铜镜,他说,“你才才三十五,不老。”
“精力不行了,顶不住你们这些年轻人了。”
邢俞舟偏了偏眸子,身旁的男人正值壮年,头发却少了一半,身材也微微有些发福,看起来不是那么的健康。
他笑:“你看我干什么。”
邢俞舟:“没有。”
他否认,只是身旁的男人似乎猜透了他的想法:“男人结婚后都会发福的,邢医生今年也二十八了吧。”
电梯门打开,他先他一步走了出去,嘴上却不忘强调着:“二十七,还有差不多一个月。”
他是十二月二号生的。
男人迈出电梯,笑着:“二十七就二十七,不过这虚岁都三十了吧?不小了,该结婚了。”
邢俞舟脚下顿了顿,扭头,强调道:“二十七。”
男人好笑的在一旁打趣,“邢医生什么时候也那么在意年龄了?”
“没有在意,只是事实。”
邢俞舟刷了房卡,推门走了进去,他现在完全不想理他。
男人讪讪地摊了下手,刷卡,进了对面的房间,真的是哦,明明就是事实,还不让人说了?!
这人,什么时候这么在意年龄了。
两个人公费出差,医院给订的酒店住房是标间,不算简陋,但也着实没有好到哪里去。
邢俞舟把手上的东西放到桌子上,拿了衣服进了浴室,屋子里开着灯,放在桌上的手机嗡嗡作响。
窗外纷乱的霓虹与屋内的安静格格不入。
片刻,他从浴室里出来,头发还没怎么擦,在不停地往下滴水,他身上裹着浴衣,水珠子一路沿着胸膛往下坠,然后隐进浴袍里,消失不见。
他擦了下手,把手机拿起放在了柜台上,电话回了过去,来着免提,他问:“怎么了?”
电话那边传过来的声音窸窸窣窣,像是在找什么时候,过了好几秒,才有人回话,“刚才不小心碰到的。”
“不小心啊。”他很轻地笑了两声,不太相信。
“嗯。”徐未曦闷闷的应了声,合上了行李箱,她记得带了,但是好像找不到了,就挺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