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你这样说，我是不是得淑女一点？”泰连柠问。

“应该是吧。”

“那好办！”

奴女见她双手一拍，仿佛掌握到要领，但不知道王姬想到什么了。

翌日，鹿意安在房间里坐了许久都不见泰连柠来，暗暗松了口气。

千寻进来说道，“公主，莫公子说你已经答应他今日在书房学写字。”

“写字？”鹿意安惊诧半晌，想起咋日和泰连柠说的话，没想到他真的当真了！

“公主，走吧。”

千寻哪里不知道公主也是一个害怕学习诗文经书的人，刚开始还被惊到了，后来莫公子解释之后，她便知晓。

鹿意安只能硬着头皮和千寻走，话都已经说出去了，怎么收得回来。

经过庭院，听见熟悉的声音，鹿意安侧头，见到的是另一番景象的王姬。

泰连柠胭脂浓妆，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襦裙，看上去格外别扭。

泰连柠感受到她的视线，抬眸瞬间，红了眼眶，捂着脸扭头就跑。

鹿意安觉得莫名其妙，问千寻道：“我没看错吧？”

“今早，王姬问我要了一件公主的裙子。”千寻话未说完，却回答了她的问题。

鹿意安笑开了怀，“她这是转性了？”

“公主！”千寻提醒道：“不应该嘲笑别人穿着的。”

“好，我不笑了。”鹿意安强憋着笑意，却从眼中溜了出来。

到了书房，莫修染摇头，问：“今天遇见什么开心事了？”

她趴在砚台上，回答：“泰连柠竟穿着襦裙，模样有些可笑。”

“可笑？”莫修染挑眉，“公主先把墨磨好再笑。”

“先生……”她突然没了笑容，嘟着嘴，撒娇道：“磨墨这种事，丫鬟也能做。”

“现在可是在蔓越，公主哪里来的丫鬟？”

笔杆敲在额头，鹿意安认命的开始磨墨。

见他握着笔杆，一笔一横皆如刀刃，说：“先生长相儒雅，怎么字却像把刀似的。”

莫修染收笔，说：“公主来试试。”

鹿意安站在案台前，右手捏着笔，左手扶着衣摆，写出来的字歪歪扭扭。

她在心里吐槽着，被老头儿打了这么多次，写出来的字能好到哪去。

“握笔的姿势不对。”

莫修染上前，握着她的右手，引导她的每一笔。

虽然不如先生，但比自己写的好太多了。

鹿意安全神贯注的拿着笔，丝毫没有注意到两人之间的距离，只要微微侧头，便能亲上。

对写字来了兴趣，倒也不觉得日子难过，一晃一个上午就过去了。

用膳时，千寻给她说：“我听见奴女说王姬早晨打扮是为了公主。”

鹿意安差点把嘴里的饭喷出来，“我？”

“王姬很喜欢公主，只是公主对她不理不睬，奴女说公主喜欢娴淑一些的女子，她就照做了。”

鹿意安安静下来，随后放下碗筷，拔腿往屋外跑。

“公主去哪里？”

“去找泰连柠！”

动作快到，能听见她声音，却已经见不到背影。

泰连柠将自己关在屋内，奴女站在外面不知所措，这还是第一次见王姬如此难过。

“泰连柠在里面吗？”

鹿意安跑得满头大汗，奴女见她穿着，就猜到她是谁。

“回公主，王姬在里面。”

鹿意安点头，直接推门而入。

泰连柠坐在床榻上，眼睛都哭肿了，看得她愧疚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