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尤然：“对了，你前几天是说庆松那个老狐狸答应你退出协了吗，怎么现在还没有动静？”

曹玄鹤随口丢出三个字：“清楚。”

印尤然啧了声：“我估计是他答应完就后悔了，跟你正面斗斗。”

曹玄鹤嗯了声，丝毫在意。

印尤然问：“那打算怎么做？”

曹玄鹤：“杀了。”

印尤然赶忙阻止：“诶诶诶，和谐社，杀人犯法，请你做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曹玄鹤没理。

印尤然知道对方也只是随口说，道：“这人私下做过的事情，命肯是留住的，所以用着你来动手。”

“对了，严家人正四处打听我呢，估计是收买，要我直接告诉他，我是你这边的人？”

曹玄鹤：“用。”

印尤然：“行吧，由着他折腾，反正斗过你。”

曹玄鹤：“你做好处理事后的准备。”

印尤然惊愕，问：“你打算动手了？”

曹玄鹤：“，是他打算动手了。”

-

清晨，曹玄鹤如往常的来到店。

乔凡以为他像平时那般，直接步入后面的休息室或者后院。

没到对方竟朝他走了过来。

乔凡瞧见，立刻站起身，问：“老板，有什么事吗？”

曹玄鹤看他，道：“你的脸『色』很差。”

乔凡『摸』了『摸』自己略微苍白的脸『色』，解释：“可能是昨晚做了夜噩梦，没休息好。”

明壹闻言，从牌位飘出来，见他眉宇间的黑气道：“他好像撞邪了。”

按理说应该啊，这店的小鬼下十几只，阴气颇重。

乔凡虽然是普通人，但经常呆在这种环境，再加上曹玄鹤暗地他调过质，至于碰见个小鬼，身上就沾染这么多阴气。

曹玄鹤没说话，伸手在他眉宇间扫，将那股阴气驱散，道：“清闲时就去门口晒晒太阳。”

乔凡闻言，点了点头，立刻搬起椅子朝店门口走。

曹玄鹤看了看环绕在指尖的阴气，走到休息室，拉开半面窗帘，打开窗户，伸手出去，阳光洒在他修长白皙的手指上，指尖的那点阴气瞬间消散见。

“曹钟。”

闻言，阴凉处瞬间冒出只高大男鬼：“主人。”

曹玄鹤叮嘱道：“今晚你跟乔凡回去。”

曹钟：“好。”

曹玄鹤对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回去了。

没到曹钟站在哪儿没动，副欲言又止的模。

曹玄鹤见了问：“有事？”

曹钟点头：“嗯。”

曹玄鹤：“说。”

曹钟犹豫半秒，鼓起勇气：“主人，我跟明壹再打架！”

上次输明壹，他心直觉得很憋屈。

别是上次司岭大哥，竟也输了这个瘦瘦小小的小鬼，他更加服气了。

“行。”

“好！”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刚在角落躺下的明壹立刻将平板丢至旁，站起身道：“去哪儿打？”

曹玄鹤闻言，拧起眉头。

曹钟见主人悦，问：“主人答应吗？”

曹玄鹤抿唇，思索半秒，道：“改日。”

明壹摆手拒绝：“用，今天就能打。”

曹钟见状，问：“明壹今日身舒服吗？”

曹玄鹤：“嗯。”

明壹：“没有！”

人鬼再次同时出声。

曹钟：“……”

虽然清楚了什么，但他这对话着实有点诡异。

既然主人说改日，那就改日吧。

曹钟对明壹道：“既然你身适，那就同主人说的那，改日再战，等你休养好了，与我说声就行。”

说完，他飘回了博古架上。

明壹闻言，刚才的劲头瞬间消退，重新歪躺回松软的单人沙。

曹玄鹤瞧着他这幅恹恹的模，走上前，蹲下身子，低声斥责道：“都这幅模了，还敢应战。”

明壹瞥他眼，心道：我这幅模，还是怪你！

“我这叫输人输阵，再说了，撑撑也能打。”

曹玄鹤无奈，屈指在他脑门儿上敲了下，叮嘱道：“老实待着，好好休息。”

明壹轻哼声，歪靠在沙闭眼休憩。

说起这沙，还是曹玄鹤意他买的呢。

道士带着上百只鬼上门寻事的第二天，明壹依旧跟着曹玄鹤来店。

可能是那晚太废腰，他坐着那木椅子总觉得舒服，时时就要换个姿势，后来干脆蹲在椅子上。

曹玄鹤瞧见后，也多言，直接让人送了个单人沙过来，放在见阳光的角落。

沙松软舒服，明壹躺坐在面，腰瞬间就那么难受了。

这几天他直窝在沙打游戏睡觉，俨然成了他的专属座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