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后, 明壹直接歪躺在了沙发上，瞧着精神恹恹。

曹玄鹤的情绪倒还算正常，一往常的独自坐在餐桌边安静吃饭。

明壹盯着花板好一会儿, 突然掏出手机给爷爷发了条消息：爷爷, 您辛苦了。

他这心血来『潮』的举动，给城隍爷吓了一跳, 直接甩电话来。

“喂，臭小，你怎么回？”

明壹：“么？”

“好端端的，你煽么情？”城隍爷下意识问：“你是不是又闯么祸了？”

明壹：“……”

城隍爷：“严不严重啊？”

明壹：“……”

城隍爷：“对方是人是鬼？还活着吗？”

得儿，一连三问, 将明壹心里的那点心疼全给驱散。

明壹：“没惹祸了, 挂了。”

城隍爷：“诶诶诶，你这小，真没闯祸吧！”

“……”

明壹没再犹豫，直接挂断, 出一口浊气。

被他爷爷搅合，情绪好像……没那么低落了。

他正这么想着，一道人影打来, 遮住了头顶的灯光光线。

明壹仰头，看他问：“怎么了？”

曹玄鹤说了句没, 直接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

明壹疑『惑』：“你今不给那些花花草草浇水了吗？”

往常，曹玄鹤吃饭, 都会去阳台给那些不知名的花草浇水，然后四处走走消食，去书房看一小时的书，洗澡睡觉。

今怎么破荒的来客厅闲坐了？

曹玄鹤：“浇了。”

明壹惊讶：“么时候？”

曹玄鹤：“吃饭前。”

明壹：“哦”

他一回来就歪在沙发上低落, 都没注意周围其他。

明壹又问：“那你不去看书吗？”

曹玄鹤：“不看。”

明壹又哦了声，没再理会他，继续盯着花板自闭。

曹玄鹤见状，忍不住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问：“你今怎么不玩游戏了？”

明壹摇头，丢出三字：“不想玩。”

曹玄鹤：“那我们聊聊。”

明壹问：“聊么？”

这下算是给曹玄鹤问住了。

平时他话少，就算跟别人坐一块，也不需要他主动找话题。

他喜欢的情，明壹不一定有兴趣。

明壹对么比较有兴趣呢？

明壹等了一会儿，见对方不说话，微微撇头，朝旁边的位置瞧去，就见男人正微蹙着眉头，一副苦思冥想的模样。

看来自己这话给他为难的不轻。

明壹唇角忍不住勾了勾，道：“不聊聊你吧。”

曹玄鹤回神，看向他：“我？”

明壹：“嗯，聊聊午印尤然说的那任务，你不是说今晚上告诉我吗？”

曹玄鹤勾唇：“你想知道么？”

明壹立刻坐身，盘腿坐好，展开双臂画一大圆，道：“和你有关的所有情！”

曹玄鹤被他夸张的动作逗笑：“太贪心了。”

明壹挑眉，不在意道：“对你，我的确很贪心，不然当初也不会只见一面，就认定了你是我媳『妇』。”

曹玄鹤也没反驳，只是唇角的笑意逐渐淡去，问他：“果你知道我是怪物呢，还会喜欢吗？”

明壹将他上下打量一遍，疑『惑』：“哪里怪？”

曹玄鹤：“……年龄。”

“还记不记得你之前说我的『性』格，像八十岁老大爷。”

明壹点头：“嗯。”

曹玄鹤：“其实我的真实年龄远比八十要高，太久了，以至于我都记不清自己已经活了多久。”

他说完，盯向明壹的神情，见对方并没有太惊讶，只是微微蹙眉头道：“那你还记得自己日吗？”

曹玄鹤：“么？”

明壹：“日还是要记住的，不然以后我都不好给你庆。”

曹玄鹤一滞：“你不害怕吗？”

明壹反问：“怕么？”

“你不死不老，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我是小鬼，只要不去投胎，以活很久很久，咱俩都不老不死，那岂不是能一直待在一，待腻！”

之前他爷爷说，曹玄鹤不是正常人，能是明壹心里有了准备，现在再听男人提时，并没有太多不适。

曹玄鹤被他欢快的语调所感染，竟也出了几分愉悦。

明壹问：“所以你不老不死，和那任务有关？”

曹玄鹤点头：“嗯，受了那次任务影响，身停止变老。”

“不不止我一人，那次任务印尤然他们调查科去了八人，活下来六人，都出现了跟我一样的情况。”

明壹眼睛一亮，好奇道：“为么？难道你们几全都偷吃了么不老丹？”

曹玄鹤笑了笑：“能吧。”

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