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四井突然冷静下来了,她盯着阿黎的眼睛看了许久,“你不是阿江!你不是阿江!”
阿黎心里咯噔了一下,随即又放心了。
她就是阿江啊,原原本本的阿江。
她轻笑出声,“婆婆,你说我不是阿江,那我能是谁呢?难道是你的旧情人吗?”
“哈哈哈!”
“四井······你是不是希望我是他啊,原来你这么思念他啊!”
阿黎眼神掠过向四井,马腾飞,还有已经从厨房走出来的马老头。
“公公你听到了吗?有人一直身在曹营心在汉啊!我真为你不值,我听炒股的人说过,他们买进庄家出货的股票,就叫接盘。感觉跟您挺配的!”
马老头不知道是没听懂阿黎的话,还是假装不懂,眼神带着审视,一会儿瞅瞅阿黎,一会儿看看腾飞,一会儿看看小樱。
阿黎心里不由得有些犯嘀咕。
向四井狠狠地剜了阿黎一眼,阴阳怪气地道:“又在这里抹黑我这个婆婆,我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呃,才娶了你这个媳妇回来,听听跟婆婆对着干。”
阿黎笑着道:“彼此彼此,我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才嫁到你们家,天天被婆婆打压,压榨!”
向四井眼睛气得暴凸,双手微微颤抖,正要开骂——
马老头一把挥开她的手,走到阿黎身前,超她身边的小归和小樱招了招手。
“孩子,过来!”
两个孩子紧紧靠到阿黎身边站着,闻言,互相看了一眼,一脸的不知所措,她们不想过去。
阿黎也搞不清楚马老头想干嘛,不过她肯定不会让他靠近自己的两个宝贝的。
要是马老头突然想不开,直接暴起,伤害她的两个宝贝怎么办?
“呵呵,孩子有些吓着了,呵呵!”阿黎打着哈哈,一边一个紧紧拉在手里。
向四井更了解一起生活了大半辈子的老伴,一看就知道马老头这是没有生气。
何止是没有生气,好像还很高兴呢!
她觉得没脸,自己被儿媳妇呛了,孙子被个外来的野种打了。
结果老头子不给自己做主不说,还偏帮着外人。
向四井一把抓住马老头,“老头子,你干什么?一个外面来的野种有啥好看的?咱们腾飞被野种打了没你还不替他打回来,出出气?”
马老头好像听不见向四井的话,脸上的表情可以用狂喜来形容。
嘴里还念念有词,“有了,有了,有了!”仿佛魔怔了一样。
阿黎赶忙拉着两个孩子,往后退了几步。
又仔细去听马老头的话,“有了,有了,有后了!”
阿黎一头黑线,她看看魔怔了的马老头,又瞅瞅有些懵的小归。
心里冒出一个慌缪的念头。
马老头不会是以为小归是马建波的儿子吧?!!
阿黎被这个念头吓到了,她现在是真的被吓到了。
不是因为马老头的这个念头,二十因为她突然发现,马老头的精神好像出了问题。
原来马老头不是这样子的,他话不多,但是一直都是马家的掌舵者,是马建强背后的智囊和铁杆拥护者。
上辈子马老头活到了十八年后,才因为心脏病突发去世。
这辈子他竟然精神出了问题!
阿黎猜测可能是因为马家这段时间,接连发生的事情。
小儿子去世,大儿子进监狱,家产被骗,儿子和孙子很可能是别人的种······每一件对于马老头都是噩耗,都对他的精神产生了极大的刺激。
阿黎想通了,难怪她从这次回来就感觉马老头很怪异,有时候相信她,有时候又改变了立场,一伙儿站在阿黎这边,一会儿又站在向四井那边。
现在阿黎找到了答案,她抓着两个孩子的手更紧了。
精神出问题的人,要是再受刺激,说不定就要发疯了。
不能再刺激马老头了。
阿黎脸上挤出一个笑容,“呵呵,锅里还烧着火,离不开人,我们先回去看看。”
说着,拉着两个孩子就跑回了厨房,把厨房门一关。
阿黎大喘气,拍拍胸口,告诉自己:“不害怕!不害怕!”
两个小家伙也跟着有样学样,夸张地喘着粗气,拍拍小胸脯。
“不害怕!不害怕!”
阿黎噗嗤一声笑了,一人一个爆栗,
“两个小鬼!”
外面的向四井还在骂,然后又哭,“我怎么这么命苦,年轻的时候被婆婆拿捏,磋磨,年老了又被儿媳妇儿指着鼻子骂,这是要治死我啊……呃!”
向四井突然卡住了,她想起来了,她答应了向春霞母女两,要‘说服’阿黎去县公安局找关系,把向三德给放出来。
“啪!”她懊恼地一拍大腿,“怎么把这事给忘了,我这个脑子怎么越来越不中用了!”
于是,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