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不行,江富贵,人如其名,钱比命看的重,娶的媳妇也是死要钱。
瘸驴配破磨——特别般配,一对儿砍脑壳的,比黄鼠狼还精明,要是被他们知道老二赔偿金有二十多万,马家的地皮都要少一层。
向四井撩起衣摆,擤了把鼻涕,埋怨道:
“当初,我就说江家的姑娘不能要,不能要,都不听我的话,这是给我娶回来个祖宗啊!”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世上没有回头路走。”
马老头将烟头送到嘴边,用力的吸了,三两口一根烟就到了底了。
直到烧到手指,他才松了手,烟蒂掉在地上,狠狠的用脚碾了碾,从嘴里吐出来几个字:
“听我的,老二媳妇,得娶!”
马建强听到这话,心里一阵窃喜,面上还是淡淡的样子。
马老头又吩咐老大道:“老大,这些事都先放一放,你现在第一件事是去海市确定赔偿款有多少,能多要就多要,实在不行,你妈跟我,还有老二媳妇,牵娣再一起过去,这个是年前第一件大事,钱要到了你别往家拿了,就按照你说的,在海市买房子,先把你跟腾飞的户口迁过去。”
有了海市户口,他马家就有两个海市人了。
“钱不够先找你妈拿,你二弟这几年也存了几万块钱,都在你妈那里存着,这次你先借了应急,家里的钱都带上,一定要把房子和户口的事办好。”
马建强一脸正经,语气里是满满的保证,“爸你放心,我肯定把房子和户口先办好,既然用了二弟的钱,弟妹跟牵娣的户口我也尽量办海市户口。”
向四井带着几分嘲讽和幸灾乐祸,
“狗屁,赔钱货还想办海市户口,丫头片子以后都是别人家的人,办什么海市户口,便宜了外人。给我们腾飞办,我们腾飞人聪明,学习好,以后去海市上学,考名校,出国留学,当人上人。老大以后你挣了钱,都放我这里,妈给你存着,以后留给腾飞上学用。”
老大娶了老二媳妇可不能跟老二一样,娶了媳妇忘了娘,除了钱给她拿着,啥都听媳妇的,一个大男人被媳妇把持的紧紧的。
想当海市人?想骑在婆婆头上?
呸!做梦去吧。
这辈子江假兄都别想骑在她这个婆婆头上作威作福。
马老头也跟着点头:“听你妈的,户口又不是以后不能办了,你不是打听了,配偶结婚十年就能转户口,不花钱的,比现在一个人三四万划算。”
两位老人都这么说,马建强只能听爸妈的话。
马建强一直都很听爸妈的话,一直是最孝顺的儿子。
这一点在村里,马老太向四井夫妻两引以为傲了几十年。
一家三口在东厢房谋算着霸占二儿子家的钱和儿媳妇,却不知道阿黎现在正躲在窗户外面,把这一些听了个正着。
马建强在马家,甚至整个马家村名声都很不错,大家提起他都会竖大拇指的,阿黎曾经一度也以为马建强是这样的人。
后来嘛,她看事情就像是拨开了一层迷雾,看到了本质。
马家三口人是又坏又毒,马建强这个人就是个双面人,最毒最坏最奸诈。
几句话就让事情顺着他的预想发展,不仅得到了马老头这个一家之主的支持,而且哄好了向四井,拿到了家里的存款,甚至连她们二房的存款和赔偿金都没落下。
想到上辈子瘫在床上植物人时,马建强的大姨子金荷花,刺激她说的那些话,再结合刚刚三人的谋划,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阿黎眼前一阵恍惚,似乎又回到了住了三年的植物人康复病房。
“我说江假兄啊,你可真是个大**!”
“你拼命想要好起来有什么用呢?你老公都跟情人跑了,还把你的那些准备送给你女儿结婚用的名牌衣服、包包、首饰······都送给她了哟!”
病床前,一个五十来岁矮胖女人,翘着短粗的二郎腿,一张血盆大口,迅速地张张合合。
一边吐着瓜子壳,一边叠叠不休地说着戳病人心窝子的话。
“你说你一个乡下人,初中都没毕业,活了一辈子,在海市打了快十几年工,老公儿子都是海市人,你窝囊到,连个海市户口都没弄到······”
女人,也就是金荷花,马建强的大姨子,继续嘚吧嘴,满嘴的酸味:
“就一个干保姆伺候人的,怎么就能碰到这么大方的雇主呢?”
“啥好东西都舍得给你,一个小小的包包,就值好几万·····哪像我在这里累死累活,给你当佣人,干一个月挣的还赶不上人家送你的一套衣服值钱·····哎呦,你说我跟你说这些做撒,不是专门戳人心窝子嘛!”
金荷花带着几分嘲讽和幸灾乐祸:“你可别瞪我,瞪我也没什么用。医生说了,就你这样的,趟了快三年的,能清醒过来的几率比中彩票还低撒。”
“你儿媳妇还跟我说,幸亏你倒下了,她才能嫁进来,现